秦若寒拿出五十兩銀子遞給她,“把這個給守門士兵,他們自然會為咱們辦事,等到見了李永貴兩人,告訴他們來火鍋店就是了。”
“你說得對。”
李四喜急忙點頭,將銀票接過來,急匆匆離開了此處。
看著她的背影,文新低聲問:“你們這段日子在京城過得如何?”
“各方勢力蠢蠢欲動,但是都被解決了。”秦若寒勾起意味深長的笑意,讓人看不懂他在想什麼。
聞言,文新很是驚訝,“為何會都被解決了?這段日子你都沒有找我和我的人幫忙,靠著自己把他們全都解決了嗎?”
“不。”
秦若寒頓了頓,接著道:“皇帝竟然看重我的能力,想要提拔我了,藉著我這個身家乾淨沒有任何野心的人來肅清朝堂,自然也要幫我解決那些糾纏的勢力。”
“原來如此,有了皇帝這個庇護傘,任何人都不敢輕舉妄動,不過你也要知道,皇帝也有成為太上皇的那一天。”餘新低聲提醒,生怕他放鬆警惕。
聞言,秦若寒笑得越發意味深長,“我當然知道,因此已經在暗中留意。”
“那秦家呢?”文新跟著他走在街邊,看起來只是朋友閒談。
誰也不知道他們討論的事,即將對朝堂局勢產生美莫大變化。
“我原本以為一直追查我的人是秦宓,卻沒有想到是秦王,他來過府裡,被四喜打發走了,我至今都沒有問他來見我是什麼目的。”
秦若寒說到此處,臉色都跟著變了變。
他實在是想不通,這個男人到底想幹什麼,明明一直在追查,卻從沒有動手做什麼,只是這暗中盯著的眼線,沒有一天是放鬆警惕的。
聞言,文新伸手拍拍他的肩,“不要多想,他若是怕你回來分家產的,那此刻已經沒有這個擔憂了,畢竟你已經是刑部侍郎,接下來還會步步高昇,不會仰仗秦王府的勢力和財物。”
“但願他有這個自知之明,以後好好過他自己的日子,否則再讓我發現他不肯安分守己,我不會善罷甘休。”
秦若寒堅定地說出這番話,語氣很是鄭重。
看著他這副模樣,文新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覺著秦若寒已經足夠仁至義盡了,生母被逼死,如今那個男人的生母也死了,便沒想著再回到秦王府報仇,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
秦王要是對秦若寒還有絲毫愧疚,就應該好好隱藏自己的心思,以後不再胡亂做什麼。
秦若寒回過神來,見他若有所思,便輕笑道:“不用擔心我,說說你吧,這段日子在什麼地方任職?”
“大理寺,這本不是我該待的地方,只是順天府尹把我安排過去了,你猜怎麼著?”文新定定看著他,似乎有千言萬語要說。
秦若寒轉頭,好奇道:“怎麼了?”
“人人都說大理寺是公正不阿的好地方,實際上裡面爛透了,若是大理寺查案,還必須想要查案的人去送禮才行,根據送禮的多少決定查案的先後順序和上心程度。”
文新說到此處,忍不住冷笑一聲,“你說說,在這樣的地方能有什麼好官員?大理寺卿這麼愛財如命,說不定有錢有勢的人送好東西過去,能將是非黑白都顛倒過來。”
聽完這番話,秦若寒遲遲沒有吭聲,臉色卻越來越凝重。
看出他似乎在擔憂什麼,文新伸手拍拍他的肩,“我在蒐集證據,有興趣將大理寺攪得天翻地覆嗎?”
“一起。”
*
城門。
李四喜將五十兩銀子遞給官兵,交代他們好好盤查之後才放心離開。
只是她還沒有走出去兩步,就被人直接攔住了。
“姑姑,你是我姑姑嗎?”
李四喜驚訝回頭,看向拽著她的少女,發現這個蓬頭垢面,渾身髒兮兮的人正是李春雨!
她一把拽住李春雨,“你怎麼弄成這副模樣了?永貴呢!”
“永貴他……他被帶走了。”李春雨說到這裡,一下子哭了出來。
李四喜當即皺眉,“被誰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