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了今天無論怎樣都配合我的,你們若是不照做,本郡主就讓你們在京城開不起來任何鋪子。”
徐青梅用只有他們能聽見的聲音說出這話,目光中帶著若有若無的威脅。
“你……”李四喜氣得不輕,此刻卻一點辦法都沒有,只好站在旁邊沒有阻攔。
秦若寒眉頭緊鎖,見她因為鋪子妥協,也只能硬生生忍下來想要甩開徐青梅的動作。
“這是長安侯府的世子李安,這是尚書府小姐陳玉蘭,這是……”徐青梅滔滔不絕的介紹著,熱情又周到。
眾人徹底猜不透秦若寒和徐青梅的關係,只得客客氣氣點頭問好。
等到徐青梅將秦若寒引薦給每個人之後,有人才忍不住問道:“這位秦公子是哪個府上的?之前從來沒見過,他和郡主是朋友嗎?”
“我們兩情相悅,現在還是朋友,以後可就說不準了。”
徐青梅揚聲說出這話,忍不住看向剛進來的一個男人。
順著她的目光,李四喜就看到了一個衣著華麗,但面帶痞色的男子。
男子看起來吊兒郎當的,像是什麼不務正業的紈絝,但那身十分華麗甚至超過太子的衣著,讓她直覺覺得此人身份比在場的幾個貴公子都要尊貴。
她正出神的時候,男子已經信步到了徐青梅兩人面前,來來回回打量著他們。
“這又是你從哪裡找來搪塞我的人?我說了,就算你喜歡別的男子,我也絕不會放過你,你這輩子註定只能嫁給我。”
男子說得很是篤定,彷彿徐青梅不同意,他就要毀天滅地。
一旁的淮安眸光微閃,笑著走到他面前,“淮揚,你就別說這種話了,青梅郡主是咱們父母的妹妹,既然有輩分在這裡,就算你再喜歡她,恐怕父皇也是不會賜婚的。”
聽到他說出淮揚這個名字,李四喜立刻明白過來,眼前這位看起來不怎麼靠譜的男子就是小皇子了。
如果說淮安是精明算計和城府深的那一類人,小皇子淮揚便是從小在錦衣玉食中長大,不懂得收斂偏要張揚的紈絝之人。
不過比起太子,李四喜更喜歡淮揚這種人,畢竟小皇子不屑於勾心鬥角,什麼事都寫在臉上,就如同貪汙賑災銀兩,明知道會被查出來也還是這麼做了。
思及此,她忍不住勾了勾唇。
“只要我願意,父皇必然會同意這門親事,郡主,你還沒有回答我,他是誰?”淮揚直勾勾盯著徐青梅,像是在看一塊遲早會吃到嘴裡的肥肉。
徐青梅猶豫片刻,還是開口解釋了:“他是我喜歡的男子,剛在刑部當差的,秦若寒。”
“見過殿下。”秦若寒不緊不慢地行禮,面對皇室之人也並不緊張。
淮揚冷笑一聲,“你一個刑部的小小官員,居然也敢跟我搶女人,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青梅郡主不是你的物件,何來搶不搶一說?再說了,您要是真想和青梅郡主在一起,大可以去向皇上和皇后請旨賜婚,而不是在這裡胡說八道毀了郡主的清譽,叫人以為你們拉拉扯扯糾纏不清。”
秦若寒不卑不亢地說出這番話,眸中沒有任何情緒。
“你……”淮揚頭回遇見敢跟他嗆聲的人,頓時氣得不知道如何反駁。
徐青梅心裡痛快極了,連忙拉住他的衣袖,“淮揚你都聽見了,以後還是莫要對我糾纏不休了,京城裡想嫁給你的女子多的是,你何必在我身上執著?”
“本皇子就是喜歡你,怎樣?”
淮揚咬咬牙,繼而惡狠狠瞪了秦若寒一眼,“你給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
說完,他轉身便走,連步伐中都帶著怒火。
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花園盡頭,徐青梅徹底鬆了口氣。
而李四喜看到這裡,已經徹底明白徐青梅的心思。
徐青梅根本不喜歡淮揚,又忌憚這個人是當今小皇子,因此才想要藉著秦若寒來擺脫此人的糾纏。
但淮揚從小要風得風,絕對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的,說不定他們經過這件事之後,也會徹底得罪淮揚。
這麼做實在是得不償失。
想到這裡,李四喜不由微微蹙眉,無論如何都笑不出來了。
“多謝秦公子鼎力相助。”徐青梅笑吟吟欠身行禮,眼裡滿是欣賞和崇拜。
秦若寒不動聲色,默默跟她拉開距離,“郡主不用客氣,幫你解圍一時是我應該做的,四喜,你過來。”
李四喜突然被點名,只好不明所以地走過去,“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