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喜無奈嘆了一口氣:“娘,算了吧,二哥二嫂本來就是那樣的人,再怎麼說也還是那樣。”
她覺得維持一家人太累了,明明什麼都給他們做好了,卻還在那得寸進尺。
劉婆子心疼的拍了拍她的手:“你呀就是對他們太客氣了,跟他們用不著這麼客氣,你就狠一點,他們也就不敢跟你鬧了。”
“沒必要,他們要去就去,不去我也懶得搭理了。”
劉婆子摟住她:“有火別憋著,娘還沒死呢,這些狗崽子可不能對你做什麼。只要讓你不順心了,我幫你打死他們去。”
李四喜被她逗笑了,同時也很感動:“娘,你也真是又忘了我說的話呀。”
“沒忘呢,你不是說以後招個上門女婿嘛,那我可就不跟他們過日子,我也不用討好他們。我就把你當寶貝供著就好了,他們可不能欺負你。”
劉婆子心裡自己女兒是最好的,而且讓家裡變得這麼有錢都是她的功勞,那些兒子還跟這個那個事多,肯定是不行的。
怎麼能讓李四喜為難,對他們已經夠好了,要是她的主意,一個度不許去店鋪幫忙,自己掙錢花。
“我就知道孃親最好了,以後爹孃就跟著我過,用不著討好他們!”
李四喜也摟住她,這個世界也就只有眼前這個粗鄙卻對她很好的孃親是最好的了。其他人總是帶著若有若無的私心。
這也是很正常,她也不怪罪,只是遇到像李四德這樣的夫妻兩才心塞而已。
晚上,李四德又跟錢氏罵罵咧咧吵了起來,為了發洩白天的窩囊氣。
錢氏不明所以,罵了回去:“我怎麼了?我一天天忙活來忙活去,說幾句怎麼了,你憑什麼在這裡說我!”
“不要臉的,一天天就知道胡說八道,就不能老老實實做事情,你看看我這臉都丟光了。”
李四德其實還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如果他們越吵越大聲,李四喜為難之下,就讓他們管店鋪了。
可惜他的如意算盤打錯了,今天晚上李四喜跑出去看熱鬧了,聽說有錢人在那遊船還有表演呢。
看劉婆子就拉住她去看熱鬧了,免得在家裡看見那些人生氣。
錢氏氣得哭了起來:“你...你們都欺負我,我天天跑堂,你看看那柳氏趕出去還能這麼能耐,我們呢有什麼!”
“你也不看看自己啥樣,誰讓你一天到晚對著四喜針鋒相對,要不然她能這樣對我嗎?”李四德還真會甩鍋,順便給自己找場子。
可惜家裡除了幾個孩子,也沒人,他們白吵了。
不過也不是,因為錢氏覺得自己很累,又被李四德罵,所以想著賭氣一把。
“我回孃家去,有本事你也把我休了,再也別跟我一塊!”
這錢氏到還真的硬氣,收拾了幾件衣服還有貴重的東西就打算出門,李四德當然不會攔了:“滾滾,趕緊滾,我明天就給你寫休書!”
錢氏沒想到這個男人如此心狠,拉不下臉面就真的跑出去了,城門還沒有關,她就這樣步行回去了。
李四德窩在被窩裡絲毫不怕,就錢氏他們家那個德行,第二天肯定能把她送回來。
這種底氣一是他自己知道錢家的性子,二是李四喜在這賺了那麼多錢,錢氏肯定會回來趁機敲詐一筆。
而他剛好利用這個同情,讓李四喜給他們管鋪子,真是一石二鳥。
結果錢氏根本沒有猜到她的意思,一路走著還有狼叫,心裡害怕壞了,也不見李四德過來找她。
心裡更是怨恨,而且還加在了李四喜的身上,覺得是她不安排鋪子,自己才這樣受氣的。
她走到後半夜才到家,她的大嫂迷迷糊糊開門看見她特別不滿:“小妹,你這大晚上回來幹嘛呀?嚇得我以為是鬼呢。”
錢氏面對強勢的嫂子不敢說話,她唯唯諾諾的跟了進屋,直到自己的母親出來才敢跑過去哭起來,然後一邊抽噎一邊斷斷續續的說道:“他要休了我!”
她大哥一聽就拿起鐵鍬,眼神發狠的看著錢氏:“我倒要看看誰給他這麼大膽子,還敢休你!”
錢母拉住她:“別衝動,洗先把話聽完。”
錢氏覺得很感動,還是自己家好,李家一個個都嫌棄她。
“娘,李家他們都管著鋪子,就我那房裡當個跑堂。我發個牢騷也不行,還被他罵,明明他自己也不喜歡,一天到晚累死了,還要我們感恩戴德!”
“我呸!”李家的事情他們聽說了,而且還特別眼饞,多次他們暗示錢氏給他們安排工作,然後給錢救濟一下。
錢倒是會有,只是工作的事情就沒有那麼好把控了,除非那店鋪是她自己的,才能如此隨意。
“走,我帶你回去理論一下!”
“等一下!”那錢大嫂拉住了衝動的大哥:“現在都這麼晚了,城門都關了,他們現在可是住城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