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子鳶死時,高陶仙正站在門外。
竇子鳶雖比高陶仙設定早了很久,但也算慘死。如此自作自死,也讓高陶仙鬆了一口氣。而竇子鳶在臨死前見高陶仙以驕傲又光鮮的姿態看著自己,大周皇又以保護的身份站在高陶仙身邊,不甘心的她立即用嘶啞的聲音說道,“你,你,你好……”
終究,竇子鳶也沒說出什麼,便一臉痛苦的死去。
竇子鳶和周逸死的都太猙獰,門外的周府下人都嚇壞了。
此時,見竇子鳶嚥氣,他們也不敢進屋裡,只顫抖的跪在大周皇李文邕跟前說道,“我家主子死的慘,求陛下為我家兩位主子做主呀。”
不過,這些僕人哪裡不知道竇子鳶是自作自死,只是,兩位主子一死,無人給他們發銀子,他們是想要趁著這個機會敲詐一下蘭若初和蘆葦屋。
“陛下……”見李文邕不說話,那小廝又說道,“我們兩位主子如此慘死在蘆葦屋的蘭老闆房間,蘭老闆已經脫不了干係,求陛下,求陛下,求陛下為兩位主子做主呀。”
那幾位小廝雖隨著竇子鳶幹慣了缺德的事,如此坑一下人原本算不了什麼。但是,在李文邕的威壓下,他們卻顫抖的不行,說話的音都發不全。
蘭若初到現在還沒緩過勁來,高陶仙見這幾個小廝在這裡胡說,立即想要反駁。
不過,還沒等高陶仙說話,李文邕便威嚴的說道,“你家主子為何大半夜不呆在自己房間,都一女子房間去?嗯?”
“這……可能,可能是……”可能是被邀請的吧。
不過,還沒等那小廝說完,李文邕便冷哼的說道,“大膽刁奴,還敢狡辯。方才,朕都已經看到了。周府夫婦半夜意圖到蘭若初房間圖謀不軌,反而害了自己,死有餘辜。大膽刁奴,竟敢顛倒是非,來人,將他們幾下拉下去,一人五十大棍!”
李文邕說話間,便揮了揮手,讓身邊的人去執行。
侍衛們見李文邕生氣了,自然是狠狠的打。
很快,院子中便傳來那幾個小廝的慘叫聲。
很明顯,那幾個人,是很難活過今夜。
不過,他們跟著竇子鳶和周逸,一向作惡多端,此番也算是罪有應得。
只是,讓高陶仙想不到的是,李文邕竟然在這個時候,對她說道,“怎麼樣,還滿意嗎?”
“嗯?”高陶仙沒想到李文邕會如此問,頓時驚呆了。
李文邕見高陶仙如此反應,立即自嘲著說道,“你還是以前那個樣子,是真多問了。”
“以前?”高陶仙覺得她和李文邕根本就不知一個世界的人,所以,見李文邕如此說,立即說道,“不知陛下如何想起以前的事,但臣婦早已失憶,並不記得以前的事。臣婦只記得自己是齊王的王妃,齊王世子的母親。至於陛下方才處理的事情……”
頓了一下,高陶仙又說道,“那是陛下在秉公辦事,臣婦於此無關。眾人所見,陛下英明處理,這是陛下應該做的。”
雖然用了客氣的詞,但高陶仙卻說的很不客氣。
本來秉公處理就是皇帝應該做的事,難道李文邕秉公處理了,高陶仙還是感謝他?
本來高陶仙方才便對李文邕沒有好感,現在,聽他如此說,對他更加沒有好感。
高陶仙說話時,自然沒有掩飾自己對李文邕的厭惡。
若是尋常人在皇帝面前如此,可以當冒犯處理了。
只是,李文邕聽高陶仙這樣說,卻笑了起來。
“哈哈!”大笑了幾聲後,李文邕才對高陶仙說道,“你是齊王妃,朕一直知道呀。只是……只是,現在外面好熱鬧,你要不要跟朕出去看看。”
雖然是詢問,但李文邕卻沒給高陶仙選擇的機會。竟然說完之後,直接伸出兩根指頭,夾住高陶仙手腕處的衣服,就牽著她走。
高陶仙很想甩了他,不過,在李文邕又嘆息的說道,“你的失憶了嗎,你出去看看,會不會記起什麼來呢?”後,高陶仙認命的跟著李文邕走了。
高陶仙此時也知道自己身份複雜,在這個時候,她突然明白了冰山王爺一次次的欲言又止。
如果高陶仙真的是前朝的公主,如果李文邕也知道她是前朝的公主,那麼……冰山王爺到底是頂著多大的壓力,才把高陶仙娶回家的呢。
此時,高陶仙也明白為何冰山王爺想要把他藏起來。
若是前朝的餘黨還在,高陶仙身份就是敏感而牽一髮動全身,一處理不好,就會招來麻煩。
此時,高陶仙更加明白,為何記憶中,冰山王爺從不與她出現在公共場合,更不會在公共場合維護她,只會在背後默默地維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