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一般的人,早在太后這架勢下嚇傻了。但高陶仙卻一直冷靜的聽著太后說完。
現在,見一堆侍女做出摁倒自己的模樣,高陶仙才出聲說道,“慢著。”
“太后,臣妾不明白,為何太后會覺得這件事和臣妾有關係?”高陶仙沒有哭喊冤枉,因為如此那樣喊,她就很難摘下被強行扣在頭上的帽子。
高陶仙身上的浩然之氣太強,太后身邊的侍女被她一喊,竟然真的停下了。
而太后聽高陶仙如此問,在心虛的同時,有些惱怒的說道,“這件事怎麼和你沒關係,難道玉簫不是你主動要的,不是你用的。在這裡,就你和鈴鐺不對眼,不是你,是誰!”
“太后,臣妾冤枉,請太后聽臣妾辯白。”有了固定的罪名,就容易一一反駁了。
所以,高陶仙在引導太后如此說後,便解釋道,“臣妾認為太后所說,有失偏頗。太后也聽了臣妾的玉簫之曲,此乃是金戈鐵馬之聲,臣妾為太后準備的壽禮已經獻上,從來都沒有再獻上玉簫之曲。是顏妃提及了讓臣妾獻舞的事,臣妾才為了皇家的顏面,才準備獻上玉簫之曲。”
“另外。”頓了一下,高陶仙又說道,“玉簫雖然是臣妾主動要的,但臣妾如何知道太后會讓臣妾用什麼樣的玉簫,又如何在上面提前動了手腳。而臣妾用完之後,又如何知道太后會做怎麼的處置。最重要的是……”
望了太后,高陶仙繼續不卑不亢的說道,“臣妾聽說,清音公主雖然封號清音,卻不喜歡樂器,若是臣妾要謀害公主,如何會選擇玉簫。一個不喜歡玉簫的人,突然把玩起了玉簫,臣妾覺得這才該是這件事的疑點。”
“誠如太后所說,清音公主對齊王只是小女兒的情態,臣妾年長她好多歲,又如何會同她計較。臣妾是斷然不會去謀害公主。太后此番懷疑臣妾,臣妾雖覺得冤枉,但臣妾更希望謀害清音公主的人,能被繩之於法。”
一層層的解釋,高陶仙一點點的為自己洗脫。她說的不急不緩,姿態也是極盡的雍容華貴,讓太后身邊這些見慣了皇親國戚的人,此番見她這樣,都忍不住心生讚歎。
只是,太后聽了高陶仙如此說,卻是氣的不行。
在太后的心中,高陶仙一直是很好欺負的。上次差點被高陶仙欺負的事,太后就當做意外。最重要的是,太后現在仗著四周都是自己的人,所以,她就是想要狠狠的欺負一下高陶仙。
“齊王妃,你不要狡辯。就算這次的事,和你沒有關係,但是上次在齊王府,你毒打公主的事,哀家還沒和你算賬。來人,把齊王妃給我捆起來,責打五十大棍!”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反正,太后就是想要打高陶仙了。
高陶仙沒想到堂堂的太后,竟然耍無賴,所以,眉頭一皺,便對太后說道,“太后,你真的準備如此為難臣妾嗎?”
高陶仙說話時,全身散發出來的,是一種豪俠不可辱的氣質。
此時正是盛夏,太后的宮殿前,自然是百花盛開。因為太后尤其喜歡大紅的顏色,這周圍便有很多大紅色的花。現在,那些大紅色的花,映照著高陶仙一身素色的衣服,讓她看起來像是一把將要出鞘的劍。
事實上,高陶仙也做好了準備,太后若是要硬來,她就跟太后硬來的心。
雖然太后現在是天下最尊貴的女人,但在高陶仙的心中,人和人卻沒有什麼尊貴之別。只要是欺負她的人,都可以被反擊!
太后被高陶仙犀利的眼光一照,愣了一下。
不過,畢竟是後宮之主,太后很快淡定下來,對著高陶仙說道,“齊王妃,你方才是什麼意思。在哀家的面前,既然有錯,不下跪主動承認就算了,還打算威脅哀家,你簡直就是……”
“就是什麼?”高陶仙說話間,身體一動,已經逼近了太后。
既然要打,既然姿態已經表明,自然是要先動手。
太后沒想到高陶仙竟然突然靠近自己,立即有些害怕的說道,“你,你想做什麼,不得無禮!”
“做什麼?無禮?”高陶仙聽太后這樣說,又朝著她靠近一點,然後冷笑道說道,“臣妾自然是按照太后口諭,威脅一下太后呀。否則,臣妾若是一點罪都沒有,太后如此治臣妾的罪呀。”
高陶仙說話間,已經伸手抓住了太后的衣領。
太后身邊的人見高陶仙如此冒犯,便都驚恐的說道,“齊王妃,你在做什麼?你快放手,冒犯太后,這是死罪!”
“死罪?明明是太后讓我冒犯她!”放手,好不容易抓到了,為什麼放手。
就在這個時候,高陶仙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太后,如果你要玩,臣妾就陪你玩玩。”
“太后,你說什麼。”就在這個時候,高陶仙突然大聲說道,“太后,你說你想要去宮殿屋頂上去看看?好,臣妾帶你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