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很多人?
高陶仙見村民們有些驚慌,立即說道,“大家不用怕,只要有我在,就不會讓你們受到任何傷害。外面應該是竇家堡的人來了,隨我出去會會他們。”
高陶仙說話間,就要從高臺上跳下來。
不過,還沒等高陶仙出去,外面的人便迫不及待的進來了。
“建成,我的兒呀。”隨著一聲哭聲,一位打扮的不錯身著暗紅色衣裳,頭戴玉石銀飾的中年婦人便在一個毒女子攙扶下進來了。
為何說是毒女子,先不說她陰毒的眼神,被面具半遮的臉,只是她不正常陰黑的臉和全身的戾氣,就足以說明這女子不是個善茬。
“娘,你別激動,要小心點呀。”見中年婦人腳下踉蹌,眾人圍觀,那毒女子立即對圍觀的農戶吼道,“看什麼看,沒看到老夫人親自過來,都給我閃開路。要是再敢多看一眼,小心我把你們的眼珠子挖下來去餵狗!”
高陶仙聽那毒女子如此說話,便知道她是竇建成的姐姐竇文英。那婦人便是竇建成的母親崔氏。
竇家堡的兄妹在這片土地上橫行霸道慣了,脾氣極其蠻橫。
高陶仙見不得農戶們被這樣罵,就在她想要回敬竇文英一句時,便聽到一個童聲童氣的聲音說道,“嘖嘖,好凶的狗。誰家的狗沒栓好,跑在這裡汪汪。”
說話的自然是白團子,作為異常有正義感的人,白團子最見不慣這種兇女子。
“哪裡沒長毛的野孩子……”還沒等竇文英要說什麼,被綁在柱子上的竇建成立即說道,“姐,別罵他,他是世子!先救我回去呀!”
竇建成說話時,因為掙扎了一下,不小心扯到了傷口,疼的是呲牙咧嘴。
崔氏見不到自己的孩子這樣,臉上立即落淚的說道,“建成,我的孩子,你被動呀,娘這就去救你!”
見崔氏哭了,竇文英變對高陶仙說道,“你就是竇府的長女,齊王的王妃,竇子纖?就是打了竇家堡的人,又抓了我弟弟。”
“確切的說,是你弟弟先動的手。難道我還能任著別人宰殺?”要不是竇家堡的人找事,高陶仙也不會下狠心弄他們。
竇文英自然知道自己的弟弟多囂張,只是看著高陶仙那志氣高揚的模樣,她心中就來氣。所以,便有些諷刺的說道,“果然不愧是當了王妃的人,這通神的氣質就是不一樣。只是,王妃你怎麼有空管這裡的事?”
雖然是恭敬的說辭,但竇文英語氣中的質問卻溢於言表。
“這裡的事,就是竇府的事。我雖然出嫁,卻依舊是竇府的嫡女,竇府的主母依舊是我的母親。身為女兒,在母親生病時,為母親分憂有什麼不對。何況,我有這個。”高陶仙說話間,亮了一下手中的令牌。
在竇府,有令牌的人就是老大。
只是與竇府相關的事,誰有令牌,就聽誰的。
因為高陶仙已出嫁,她再回來管竇府的事便有些落人口實。不過,她以孝道的名義如此做,又拿出了象徵竇府權利的令牌,縱然是竇文英對她萬般的不滿,卻也只能幹憋著氣。
竇建成見自己的姐姐不先救自己,竟然和高陶仙頂嘴,立即又吆喝的說道,“姐,我呀,先救我呀。”
“來人!”見竇建成這樣說,竇文英立即揮揮手,對身邊的侍衛說道,“快把那五十三個丫鬟和準備好的銀子拿上來,讓王妃過目!”
竇文英說完後,便有五十三個身穿粗布的姑娘被帶了上來。
兩個侍衛端著盤子,站在她的身側。
高陶仙看著盤子裡的銀子就想笑,竇家堡這些人可是靠著吸食農戶的血才發達的。高陶仙讓他們還回銀子,竟然就拿來了這麼點。高陶仙還以為,至少應該搬兩箱銀子過來。
不過,很多賬要先算了一件,再說另外一件。
高陶仙指著那些姑娘,對農戶說道,“你們的閨女都回來了,還不過去把她們都領回來。”
“姑娘們,還不過去找你們的爹孃!”高陶仙大聲說了一句後,原本就想要上前找閨女和原本就想要去找自己爹孃的姑娘立即都行動起來,相互朝著對方跑去。
頓時,現場變得無與倫比的熱鬧。
“喜兒,我的喜兒。”
“爹,娘,我回了……”
“喜兒,娘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
被竇家堡的人迫害,導致骨肉分離。現在,很多人人家一旦團聚,很多母女就開始抱頭痛哭。
高陶仙看到現場這模樣,心中不禁有些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