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本來給底層小隊長的好處,分給種田的人。”就在銀月和高陶仙討價還價時,李文憲已經把方法說了出來。
銀月見李文憲這樣說,又對著高陶仙說道,“嫂子,如果沒有我,憲哥還不知道要提出什麼條件才可肯說。你看……我的激將法既然起來到了作用,你下次清炒紅心果時,是不是……”
銀月是徹底惦記上高陶仙做的菜,所以,變得法子的想要。
不過,此番,銀月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李文憲衣袖一揮,扇到了角落中去。
“見色忘友!”銀月見李文憲竟然這樣對待自己,忍不住低聲的嘀咕起來。
有些時候,高陶仙不得不佩服李文憲。只是他簡單的一句話,就把事情的厲害關係點給了高陶仙。
此番竇府的賬目雖然虧空巨大,但真正受益的人卻很少。高陶仙要想整頓竇府的事,只需要把其中一點受益分給農戶,讓最下層的廣大農戶受益,調動起他們的積極性。
只要是大多數人受益,那麼,就算是改變曾經的常規收租子,也能很順利的進行。
高陶仙在桃花渡生活過,她深知種田人的辛苦,正打算用手中的權力為百姓做些什麼。李文憲的提示,正好跟高陶仙想的相合。
做事,方向很重要。
因為把方向以梳理好,高陶仙心中非常高興。但就在她想要抬頭說些什麼時,突然聽到遠處傳來一陣烈馬的嘶鳴聲,然後,就在這個時候,高陶仙乘坐的馬車一下子劇烈搖晃起來。
“仙仙!”馬車劇烈搖晃,馬車裡的東西晃動,見高陶仙往一邊摔去,李文憲一伸手,立即將她撈到了自己懷中。
其實,比起突然一下子跌入李文憲硬邦邦的胸膛,高陶仙寧願跌倒在軟軟的毛毯中。
“我的鼻子!”李文憲抱的太急,高陶仙一下子跌倒在他的胸膛上。
只是,被李文憲抱住的角度有點不對。先是高陶仙的頭,後是她的鼻子,磕到了李文憲硬邦邦的胸膛上,讓高陶仙瞬間只覺頭昏眼花,下意識的使勁抱住李文憲,趴在他的腋窩處。
高陶仙是個性格很強的人,她很少對李文憲做出如此親暱的動作。所以,高陶仙下意識的動作,讓李文憲心中一暖。
雖然,被人撞車,是一件不太好的事。
但李文憲卻覺得,偶爾這樣也不錯。
順帶著,李文憲也不想責怪那撞自己馬車的人。
畢竟,從方才馬發出的聲音來看,那馬是受驚不受控制,才會一下子竄過來。
很可惜的是,有些人在郊外這片土地上橫行慣了,就算是自己撞了人。也不爽的罵罵咧咧的說道,“哪家不要長眼的奴才,沒看到老子的馬過來了嗎?竟然不閃到一邊,害的老子從馬上跌下來。”
“你們這群沒長眼的,知道老子是誰嗎,老子是雷霸天,是這裡的老大!”明明是這人沒練習好騎馬,就出來溜達。但撞了人之後,他不能不道歉,反而罵起來了人。
馬車裡的人是誰,哪裡能被如此罵。
見這人說話像噴糞,銀月手中的東西一動,那人本來要從溝裡爬出去,一下子又大叫著跌了下去。
就在這個時候,一群騎著馬的漢子從遠處跑來,大喊道,“老大,你怎麼樣了,老大,你沒事吧!”
“啊,我的腿!”見自己的手下來了,那人便哇哇大叫起來。
那群人的武功和騎術顯然把被稱為老大的人好了很多。所以,一群人利落的下馬後,便去溝中,把他們的老大抬了上來。
作為大周的戰神,大週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李文憲平時最擅長做的一件事,便是低調。
沒有巨人會跟一群螞蟻計較,李文憲一行人也不會和一群鄉野的人計較。
畢竟,齊王府的馬車和馬伕都很好,就算是撞了馬,馬車顛簸了一陣,卻沒有造成什麼事故。
很可惜的是,李文憲這邊不想計較,但有些人卻喜歡計較。
從烈馬上摔下來,腿疼的厲害。那大哥見身邊一群兄弟只顧著問自己有沒有事,立即對他們說道,“問什麼問,我的腿都要瘸了,你們沒看到。但是,這馬車上的人,怎麼還不下來磕頭!”
“去,給我看看。看看他們是死到馬車上了,還是不敢下來。把他們都給揪下來,然後……”手做了一個使勁往下砍的東西,那大哥又說道,“打,給我使勁的打,狠狠的打,弄死也沒關係!”
“你們怎麼能這樣!”就在這個時候,性格最急的趙老六,首先從馬車下來了。
在桃花渡生活了這麼久,趙老六就是一副農家漢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