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常是個捕快頭子,他之所以能得瑟,不過是因為他的姐姐是六皇子的小妾。
但李文憲是誰,他是大周的六皇子,是五皇子的哥哥。不過,雖然是兄弟,但手握重權的李文憲,顯然和李文直不一個檔次。
況且,誰不知道李文憲嚴明法紀,季常被李文憲一震,立即面無血色,毫無主張的說道,“是柳老闆差飄香樓的人告訴小臣,仙客居因為酒菜問題,出了人命,所以……”
“那事實呢!”很明顯,季常是與柳飄飄勾結,季常的推脫讓李文憲很不高興。
季常一聽李文憲如此說,便知道此時不好糊弄過去。手腳急的發汗間,他的眼睛便四處瞟著,希望能找到點蛛絲馬跡為自己推脫。
當然,圍觀的群眾不會讓季常和柳飄飄這樣推脫,見可以做主的人終於出現了,便細細的數落起方才的事。
王全忠見高陶仙朝著自己甩眼色,立即走到李文憲身邊,恭敬的說道,“啟稟王爺,事情是這樣的。”於是乎,王全忠便事情說了一遍。
“都是柳老闆讓人遞密信,小臣才帶人過來,這一切,我身後的人都可以作證。我跟柳老闆因私交比較好,所以,才聽信了她的話,來了這裡立即抓人,還請王爺明察呀。”王全忠說完後,已經稍微沉靜下來的季常,便開始撇開與柳飄飄的關係。
當然,只是這樣是不夠的。
季常為了讓人覺得自己不是共犯,不但讓自己跪著離著柳飄飄遠了幾分,還用憤恨的語氣指著她說道,“這個女人忘恩負義,竟然算計對她恩同再造的主子,簡直就是毫無人性。我以前是瞎了眼,才結交這樣的人。”
“王爺,為了彰顯我大周對這等不仁不義之徒的態度,小臣建議,立即將她拖出去斬了。”季常說話非常狠,彷彿方才與柳飄飄曖昧的不是他。
柳飄飄之所以一直選擇沉默,主要是相信她的姘頭季常會救他,但是見他竟然這樣對自己,立即氣憤的說道,“季常,這天下很多人都可以說我不仁不義,但你絕對沒有這樣的資格。”
“季常,難道你忘了,你這捕頭是怎麼當上的。而且,這兩年你好賭成性時,是誰一次次的給你銀子。更重要的是,你似乎忘了,這個計謀到底是誰給出的。不管是上次陷害王全忠,還是這次要對付仙客居,明明都是你不停的攛掇我,幫我擬了這個一勞永逸的辦法!”
季常聽柳飄飄這樣說,便嘲諷的說道,“柳飄飄,你睜著眼睛說瞎話。我跟王全忠無冤無仇,要不是你故意勾引我,我怎麼會這樣做。而且,我當時只是提了一下這件事,明明下毒害人的是你!”
“我一個武功那麼差的人能下毒害人?季常,你怎麼到現在把所有的罪責都往我身上推。難道當初不是因為那人在進王全忠的酒樓前,就被你灌了毒酒。”
“毒藥也是我準備的?”
隨著季常和柳飄飄吵架繼續,當年事情的真相,就一點點的浮出水面。
李文憲瞥了一眼躲在門口,一直擦冷汗的提刑按察使說道,“穆提刑,你可都聽清楚了?”
“下官明白!”穆遠一見李文憲叫他,立即對著身後的人說道,“來人,馬上將這兩個人及相關涉案的人抓起來,關進刑部大牢,聽候審問!”
穆遠話音剛落,便有一排拿著武器的官兵進來,將季常、柳飄飄一夥人制住,押了出去。
原來,冰山腹黑王爺並不是單獨過來。
李文憲在民間的威望一向很高,雖然他身上一直瀰漫著一股冰山之氣,但百姓見了他卻十分激動。直到他轉了一圈又走了,很多人還激動的不行。
高陶仙和白團子坐在角落裡,一邊大吃著眼前的菜,一邊感慨的對著白團子說道,“想不到你阿父在百姓中竟然有這麼高的威望。不光女人看著他激動,連男人看著他激動。”
就連高陶仙看到說了幾個字就搞定一件事的冰山王爺,都忍不住胃口大開了。
“那是。”白團子使勁的吃了一口菜後,對高陶仙說道,“我阿父可是大周的戰神,若不是有他保家衛國,百姓怎麼能過安穩的日子。何況,我阿父還是那麼玉樹臨風,俊美無雙。簡直就和這些菜一樣,色香味俱全。”
說起自己的阿父,白團子是那個驕傲。
只是,他最後把李文憲比作盤中的菜,讓高陶仙忍不住把盤中的菜多咬了幾口。
仙客居的開張,雖然歷經波折,卻也是前所未有的成功。尤其是李文憲的出現,讓仙客居的客人更是熱情積極。他們不但在這裡大吃了一頓,很多人走的時候,還不忘給家裡的人打包一份回去。
另外,柳飄飄的忘恩負義,官商勾結,立即在說書的地方被編成了劇本。其中仙客居背後的主人,則被描寫成一個大仁大義的隱士公子,成為很多女子的夢中情人。王全忠則是被描寫成一個忠心耿耿的人。
一時間,仙客居可謂是名利雙收。
就連一直在深宅大院中的竇氏,聽說了仙客居後,都讓丫頭來訂了一份酒菜。
飄香樓,則因為柳飄飄的影響,變得門可羅雀。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柳飄飄曾經做的一些害人的事被翻了出來,她手下的人更是一看形勢不好,立即卷著銀子走人。整個飄香樓可謂在瞬間樹倒猢猻散。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突然強勢買下了飄香樓。
芙蓉院中,趙姨娘臉色有點愧疚的看著竇子鳶說道,“我的好女兒,娘現在手頭有點緊,能給你的,也就這些了。哎,都是娘不好,沒有銀子供養你,讓你一個女兒家,拋頭露面的做生意。只是……”
“只是弄酒樓豈是容易的,你千萬不要累著自己。”雖然竇子鳶一直就是把趙姨娘當做錢庫,但趙姨娘對她,感情卻十分親厚。
趙姨娘一直覺得,是自己地位太低,才導致竇子鳶沒有嫁好,才需要今天這樣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