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衣少年郎似乎並不領薛重明的情意,微微有些惱的說道,“再在屋裡躺著,就在長毛了。我現在很好,才不需要蓋什麼東西。”
“但是大夫說你該……”
“大夫說,大夫說,整天都是大夫說。”薛重景聽哥哥這樣說,神情非常惱怒的說道,“如果那幫庸醫的話有用,為什麼我每天都吃藥,卻沒有效果。”
“因為,他們都不知道你中的是蠱毒!”就在薛重景驚訝院子中還有其他人時,銀月已經來到他的身邊,扣住的他的手腕。
探的脈象後,銀月突然運起內力逼入他的脈搏,突然扯下他的上衣,手指在他的脊背上行走。
薛重景還沒等惱怒銀月粗魯的行徑,就覺心氣受壓,一股疼痛從骨頭縫隙中蔓延。
就在這個時候,眾人看到薛重景的脊背的皮下,浮起一條細黑的活物,隨著那東西扭動,薛重景發出淒厲的叫聲。
“這……”薛重明在弟弟身旁,他清楚的看到了薛重景背上的蟲子,吸氣間,全身升起一股冷意。
誰能想到呢,如此羸弱的少年,身上竟然寄生著如此大的一條蟲子。
探明自己所見後,銀月便收回了內力,不再疼痛的薛重景便一下子被哥哥抱在懷中。
方才看到的情景讓一直淡定的薛重明忍不住雙手顫抖,他無法想象那條蟲子給弟弟帶來了多大的傷害。一邊將弟弟抱在懷中,一邊對銀月說道,“求高人救救我弟弟!”
“叔叔不用擔心。”還沒等銀月說話,在一旁的白團子便說道,“這位小叔叔身上的蠱蟲非常低階,很容易引出來的。”
見白團子如此說,薛重明便看著銀月問道,“高人,我弟弟真的還有救嗎?”
“當然有救。不過是歡宜蠱罷了。不過,這蠱蟲雖然簡單,但通常長不了這麼大,想必薛兄你給令弟吃了很多珍貴的藥材吧。”銀月說話之間,搖了搖頭。
見薛重明面有自責,銀月又說道,“薛兄你不要自責,他這麼弱著也不錯。否則,一有力氣行房了,就算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了。”
“行房?”薛重明一聽這個,愣了一下。
銀月見薛重明不懂,便講解了一下這蠱蟲。
原來,這種蠱蟲主要是未出閣的姑娘用來防身的。她們會把這種蠱蟲下在對自己心懷不軌的男人身上,如果那男人一旦行房,馬上就會毒發身亡。
銀月簡單的說完後,便瞅著白衣少年說道,“我都很好奇,是誰給你下的這種蠱毒。要知道,你若對那姑娘沒有情慾,那蠱毒是上不了你的身。”
“我,我……”聽銀月這樣說,白衣少年立即結結巴巴,臉紅的說道,“我對,我對竇小姐只有……只有愛慕之情,沒有……沒有任何骯髒的想法……”
竇小姐?
結合前因後果,眾人都知道少年口中的竇小姐指的是竇子鳶。
薛重明見弟弟對竇子鳶依舊念念不忘,立即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也知道她害你,既然你也知道她不安好心,怎麼還對她念念不忘!”
“她是情非得已,她那麼善良,這一定是外人要害我!”薛重景見哥哥訓斥,立即替竇子鳶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