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見過葉小王爺。”未入望月樓,王掌櫃便迎了上來。
葉千歌微微頷首,斜睨了王掌櫃一眼。
“王爺,請。”
王掌櫃心有慼慼,上次擅自將葉千歌的專屬包廂給了蔡賢幾人使用,被葉千歌抓了個正著,令其擔心憂慮了好一陣子。
而今見葉千歌冷淡模樣,面上的肥肉,不由顫抖了幾下。
葉千歌自不會與之計較,不疾不徐的隨在王掌櫃身後,來到望月樓頂層包廂。
“王爺稍待,馬上就上菜。”說著,親自操起茶壺為葉千歌幾人斟茶,不敢絲毫大意。
葉千歌權勢滔天,若要追究起來,何用他親自出手,一言既出,便可定人生死。
“都坐吧。”
葉千歌示意紫鳶和秦墨坐下,鬱靈向來主動,根本不用招呼,便已在鄰座坐下。
“這——”
秦墨和紫鳶猶豫了。
他們二人已是葉千歌的家奴,哪有家奴和主人同桌而食的道理?
“紫鳶姐姐,你還不知道吧。”鬱靈嚷嚷著,拉著紫鳶坐下,道:“你這位主子,可與你們飄渺宮少宮主關係不一般。”
“蝶衣!”紫鳶剎那間眸子瞪大了,雖戴著面巾,看不清容顏,但話語之中的驚訝卻很明顯。“此話當真?”
“那是自然,蝶衣還曾為了他——”
“咳咳!”
葉千歌不悅的瞪了鬱靈一眼,轉而笑道:“紫鳶姑娘,莫聽她胡言亂語,小孩子口無遮攔,莫要見怪!”
“誰是小孩子?!”鬱靈撅著小嘴,呀呀的又有暴走的跡象,但被紫鳶扯了一下袖子,便哼哼的坐下去,偏著腦袋,不去理葉千歌。
“秦墨,你也坐。”葉千歌哭笑不得,抬眸對秦墨道。
秦墨微微頷首,便直直坐下。
“快快快。”王掌櫃滿頭大汗,催促著小二往包廂上菜,陸陸續續,進進出出,不出幾個呼吸,各種美味佳餚便擺滿了桌子。
“王爺請享用,小的便不打擾了。”語畢,王掌櫃弓腰一拜,小心翼翼退了出去。
鬱靈一把從烤乳豬揪下一隻豬腿,大口大口的啃咬起來,還時不時瞪葉千歌,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音。
葉千歌不理她,兀自吃了起來。
樓上的風景極佳,透過窗外,可見山水,可見草木,可見樓臺街道,遠處的荒野積雪尚在,皚皚一片,煞是美妙壯觀。
吃到一半,鬱靈滿嘴是油,轉溜著眼珠子,脆聲問道:“紫鳶姐姐,你是怎麼成了棄徒?”
此話一出,眾人的目光全部投注過來,紛紛看向了紫鳶。
紫鳶一愣,放下筷子,只輕輕一瞥,便道:“我是自己出來的。”
“叛逃?”
紫鳶目中流露悽楚,搖搖頭,道:“算不上,我只是不想繼續呆在飄渺宮而已。”
“為何?”鬱靈好似沒見紫鳶眉間的愁色,繼續問道。
紫鳶釋然一笑道:“飄渺宮門規森嚴,不是所有弟子都能夠適應得了的。”
鬱靈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便低頭沒心沒肺的吞嚥嘴中食物。
葉千歌沉吟片刻,面不改色的對付碗中的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