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杜蕪和吳用準備出發,王陽平的死在洪石縣引發了不小的轟動,人們都在紛紛猜測到底是誰殺了他。
王陽平平時仗著自己的財勢在洪石縣囂張跋扈慣了,欺男霸女,商場上也得罪了很多人,風評很差,人們都對他恨之入骨,所以這一死,人們紛紛拍手叫好。
但他在洪石縣還是有些勢力的,他的死就算人們都拍手叫好,但畢竟是死人了,官府方面還是要象徵性的查一查。
官府立馬派人將王陽平的住宅封鎖,開始偵察,說是偵察但也無從下手,杜蕪殺王陽平的時候是後半夜,加上王陽平住在北區最邊上,而這裡除了王陽平的屋子外短距離內根本就沒有人居住,所以當時杜蕪弄出那麼大動靜也沒有人過來檢視,也就沒有人看到殺人兇手,而那些在院子裡巡邏的人也只模糊的看到了杜蕪的身材,臉上因為蒙上了一層黑布,根本看不到。
官府把查案的重心都放在了在生意上和王陽平有糾紛的人上,根本就沒向其他方向想過,所以杜蕪這種和王陽平沒有任何交際的人,最起碼短時間內查不到,而且一段時間找不到兇手的話,一般會找一隻替罪羊頂上,後面基本上就會不了了之。
王陽平這一死,和他有利益往來的人,開始垂涎王陽平的產業,紛紛開始行動,都想從中分一杯羹。
這些人平時都和王陽平稱兄道弟,一旦有利可圖,不管是什麼人,都要上去狠狠咬上一口!
當然,王陽平的財產去向這些都是後話了!
杜蕪的傷恢復的差不多了,便讓吳用帶自己去監獄,兩人一直往洪石縣西南面趕,走了很久,一直到第二天凌晨,兩人眼前出現了一座大山。
吳用看著這座山說道:“這座山叫黑山,一年大部分時間太陽都照不到這裡,監獄就藏在這座山裡面,官府對於監獄的位置是保密的,平時不管是抓人還是放人,那些人都是要被蒙面的,所以一般人根本不知道監獄的位置,但是當年我進去的時候,上下打點了一下,所以一路上並沒有這些束縛。”
這座山很大,吳用在前方引路,走了很久終於看了一個建築群,期間還有許多巡邏的人,這就是洪石縣的監獄了!
吳用停下腳步說道:“我就只能送你到這了!在往前走,一旦被發現的話,就可能被滅殺!”
吳用有時候給人一種非常陰險的感覺,但有時也表現的和常人無異,也怕死。
杜蕪也不強求,知道了監獄的大概方位,便讓吳用先回去了,自己獨自前往。
其實杜蕪的想法實際上很簡單,就是收買獄卒,從他們嘴裡面套出一些有用的訊息。
正當杜蕪靠近監獄,尋找合適的時機的時候,
“咻!”
一聲微弱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杜蕪脖子一麻,頭昏腦脹,倒了下去。
在倒下去的瞬間,看到吳用從旁邊的灌木叢中走出來,身邊還有一位身穿獄服的人。
吳用看著倒在地上的杜蕪,笑道:“終於找到了一個合適的人選了!你把他帶進去,到時候就把他一起交出去!這元府三層且水性極好的人可不好找啊!”
一旁的獄卒也十分興奮:“這可太好了,元府三層,這下問題都解決了!”
杜蕪被那獄卒拖走,而吳用則轉身離開。
當杜蕪醒來的時候,全身癱軟,自己根本無法呼叫靈力,看著周圍的陰暗的環境,後悔不已。
自己就應該那麼信任吳用,當初知道吳用親手結果了自己親弟弟的時候,就應該知道此人雖然修為不高,但做事心狠手辣,不應該被表面所迷惑!
“喲!大夥快來看啊!新人醒了誒!”一道讓人很不舒服的聲音響起。
杜蕪循聲望去,自己的身後還聚集著大量的囚犯,赤裸著膀子,臉上,身上到處都是傷疤。
其中一人將杜蕪拎起來戲謔道:“新人,你叫什麼名字?”
杜蕪將頭扭到一邊,不願和他們說話。
“喲!看你小子年紀這麼小,嘴還挺硬的!這裡的兄弟們那個手上不是有幾條人命的,是不是啊?兄弟們!“
“是啊!“後面眾人異口同聲的回答道,隨後肆無忌憚的大笑!
“小子,你別給臉不要臉!既然你進來了,那就應該明白這裡誰才是老大!”說完朝著杜蕪面門就是一拳。
杜蕪想呼叫靈力反擊的時候,發現自己完全感覺不到靈力的存在。
“記住了,這裡我才是老大,以後什麼事都要聽我的!而且你才剛進來,肚子裡油水還很多,我給你說啊,油水太大對身體不好,從現在到開始三個月,你的伙食我們幫你解決一半!”
杜蕪依舊沒有說話,那人再又是一拳,“你小子是聾了?說話!”
聲音非常大,直接把獄卒都招來了,“鬧什麼鬧,還不趕快滾去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