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堂流水閒,此時,太陽真火留下的熱息依舊未散,朱羨梧雖然已經走了,但是眾人卻更加緊張起來。
趙牧靈身旁,黃鸝眼看著身著白衣的趙牧靈,不停地對白鷺使眼色,白鷺羞笑得意,卻對浣青和浣彩二人警惕非常,因為浣青和浣彩二人那對屁股瓣子都能坐死個人。
女子看女子,往往一眼就能看出對方對自己是真心還是假意…!
而且,趙牧靈突然換了一身衣服,白鷺初時沉浸其中,賞心悅目,逐漸才反應回味過來,越想越不是滋味,不知趙牧靈到底是在哪個女人的屋子裡換的衣服,更不知道是不是隻換了衣服而已,擔心自己精心守護、不忍攀折的花被別人摘去……
而此刻,聞聽金玲兒之言,白鷺終於才從自己極惡的幻想中清醒,立即緊跟著金玲兒言道:“公子,你真的決定了嗎…?現在聚集在樓下的人沒有一萬也有五千,你怎麼敵得過來…?”
解元和角龍兩人正在端著酒杯悄悄飲酒,見白鷺開口了,解元也趁著醉意,大聲向趙牧靈喊道:
“好漢不吃眼前虧,他們那麼多人一起湧來,明顯不是為了比試。說句不好聽的,估計有大半人都是知道你只是洞府境,想要趁機殺了你這個‘魔主之徒’,在諸天萬界揚名。”
角龍也點頭附和道:“解元的話說得難聽,不過確實是如此,我看還是找個法子悄悄離開為好,比如一樓的那位高趾老兄,可以讓他施展天賦神通,你可以先跟著他一起隱身悄悄地離開這裡,我們後面再跟來就行了。”
解元和角龍酒意微醺,話說得直白;陽妙屾身後的十個少年少女都盯著趙牧靈,期待著能在趙牧靈臉上看到一絲為難之色,但是等來的卻是自己的失望。
白鷺瞥了兩個醉漢一眼,怕趙牧靈更加下不來臺,於是就抓住趙牧靈的心軟,用上了苦肉計,說道:
“公子…!反正你不走,我也不走,你要迎戰那我就陪著你…!如果你受傷我也陪著你受傷,真要有什麼不幸,我也能和你一起承擔。”
白鷺本來想說‘如果你死了我也陪著你一起死’,但是看見眼前人太多,就說得委婉了些,言語之時,不停地給黃鸝甩眼神。黃鸝見狀,只能跟著說道:“白鷺不走,那我也不走了。”
解元和角龍兩人相比在進樓之前,其實已然對趙牧靈恭敬了許多,二人瞧見白鷺和黃鸝都表了態,也紛紛附和道:“那…那我們兩個也是…!”
趙牧靈此時和白鷺四人坐在一起,對面就是金玲兒和陽妙屾,以及陽妙屾所帶領的十個少年少女。
金玲兒並沒有急著表態。陽妙屾聽到可以打架,已然是一副摩拳擦掌的樣子,十個少年少女也有幾人眼神火熱,有的是想看趙牧靈打架,有的是想看趙牧靈被打,也有的是想自己去打架,心思各不相同。
不過,十個少年少女是出身於斜陽穀,雖然心思不同,甚至有的人依舊想看趙牧靈的笑話,但是沒有一個有退縮之意。
浣青和浣彩摒退了一眾男女侍者,停下了絲竹之樂,靜靜站在一旁瞧著身處眾人之間的趙牧靈,始終也沒有出手幫腔。
二人身著侍女服飾,不露境界,浣彩始終面露微笑,沒有絲毫引人注目的舉動;浣青悄聲密語道:“這只是一群烏合之眾啊…!讓莫尋跟著他們,我…我實在有點不放心…!”
浣彩婉然笑道:“你是怕莫尋走了之後,以後沒人陪你說話,沒人能讓你欺負了才對吧…!”
浣青突然有些傷心,浣彩又說道:“看你這個樣子,如果被莫尋看見了,估計她要該笑你了。”
“她現在才沒工夫笑我呢…!”浣青笑顏一閃而逝,更顯落寞,突然靈光一動,又說道:“要不…我悄悄跟著他們…?”
浣彩搖頭道:“如今姐姐已經開始沉睡,那些傢伙不知什麼時候會動手,如果真的動手,我們回影閣也將立於風口浪尖之上,必然會被他們清算,如果你走了,到時候姐姐還沒有醒過來,那我們三個又怎能護得姐姐周全。”
浣青又悶悶不樂,言道:“可是如今只是在來兮城,就有這麼多麻煩。莫尋如果真的出去,肯定就不止是三五載,怎麼教人能放心啊…!”
浣彩輕輕轉過頭,一手微微抬起指著在眾人之中境界最低的趙牧靈,鄭重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