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牧靈發現自己身上的傷勢已經恢復地差不多,言語之間解開包裹在手上已經發蔫的兩片草葉,手心中被高趾刺穿的傷口也已經恢復了大半,還留有一道血痕沒有痊癒,不過已經感覺不到痛了。
自從從青羊山上醒來之後,趙牧靈不論受什麼傷,似乎都好得很快,可是這一次受傷之重還是足足耗費了近兩日的功夫才恢復過來。
“你怎麼把他也帶出來了…?怎麼帶出來的…?”趙牧靈見到車前,大感意外,聲音也不覺大了些,惹得小鯉魚臉色又變。
車前見勢不對,趕緊自己解釋,說道:“是我自己讓器靈大人帶我一起來的,公子您初到咱們靈界,人生地不熟,我正好可以為公子效犬馬之勞…!”
小鯉魚看了一眼車前,更加讚賞,說道:
“是他自己不想待在裡面…!
“之前為了讓那塊榆木疙瘩恢復本源,我發現揹著那塊疙瘩能從那道缺口中穿過,所以就想要趁機試一試能不能把活物也帶出來,試了試,沒想到那個傢伙留下的拳印竟然真的能讓我帶著車前一起穿過。
“不過,還是費了我一番功夫,要是換做之前,我肯定還是做不到。”
趙牧靈站起身來,不好意思直面四周光禿禿的石壁,事不過三,怕再惹小鯉魚不高興,就沒有在和小鯉魚計較,也沒有和小鯉魚多問。
其實,看到車前的神情,也根本不用懷疑,被木人幾次三番震懾之後,恐怕車前也根本不想繼續待在鼎內天地之中。
封閉的洞穴之中天光晴朗,趙牧靈環步走了一圈,體健身輕,可是肚子又有些餓了,說道:“那我們先走吧,都過了兩天了,也不知道這裡距月落湖到底有多遠,那些人說不定還在找咱們,我們還是先離開為好…!”
趙牧靈發話之後,小鯉魚又開始發號施令,對車前說道:“前面帶路…!”
車前面色為難,遲遲不動,小鯉魚故意端出了一副兇狠的架勢,大聲呵斥道:“怎麼還不走?你不是說要效犬馬之勞麼…?”
車前心中發苦,感嘆時命悽慘,低聲說道:“這裡是餘蟾的洞府,又在地底,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走…!”
小鯉魚搖著尾巴就向車前跑去,嚇得車前抱頭求饒,趙牧靈忽然心生預警,低聲制止道:“別說話,上面有人來了…!”小鯉魚和車前都靜默不動,車前小心慌張,柄神凝氣不敢妄動,小鯉魚卻是滿臉興奮。
過了片刻之後好像並無動靜,車前一口氣不由大松,心道:“我都沒有發現有什麼動靜,要是真有人靠近,難道還能讓一個洞府境更先察覺到端倪…?”可是車前剛剛有所鬆懈,小鯉魚就怒眼瞪了過來,同時,車前也察覺到真的有人接近,頓時不敢再動。
趙牧靈察覺到那是兩股熟悉的氣息,正是在月落湖上方的那群未曾謀面之人,只是不知到底是哪兩個,立即就以心聲對小鯉魚說道:“能不能把我們的氣機遮蔽起來…?”在彼此心意相通之下,趙牧靈話還沒說完,小鯉魚身上便閃過幾道金色光芒。
不早不晚,小鯉魚剛剛動手,就聽見頭頂上方有兩道腳步聲響起,似乎只有兩人,腳步聲由遠及近,格外清朗。趙牧靈緊守氣息,嚴陣以待。
腳步聲一輕一重,逐漸接近,忽而,較輕的腳步聲突然停下,趙牧靈一拳緊握,卻聽見有人開口,聽聲音是一個年歲正熟的女子,滿口抱怨,說道:
“不走了…!不走了…!這該死的洞到底有多長,真是累死我了…!他們自己去撈好處,倒讓我們來幹這些無關緊要的事…!白鵠那個小浪·貨兩張嘴一張,王良就沒一點硬氣了,就知道使喚別人…!”
趙牧靈察覺到兩人氣息都不輸餘蟾,大感危急,但是聽女子所說,頭頂好像也是一個洞•穴,不知到底是巧合,還是都是餘蟾的故意設計,或是早有計劃。
女子說完之後,另外一道沉重的腳步聲也停下,笑聲嘻嘻,是一個男子,說道:“王良硬不硬氣我不知道,但是隻要你白鷺願意張口,我梅三絕對能硬氣到底,一往無前見真心,決不後退喊腰疼…!”
女子白鷺罵聲尖銳,卻是在笑,說道:“就你梅老三那點點手段也好意思拿出來說,我都怕說出來丟人…!”
男子梅三頗不服氣,針鋒相對道:“不信?不信我今天還非讓你再見識見識不可…!”
白鷺忽然嬌笑,媚骨酥柔,說道:“來就來,我還怕你…!小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