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子川這一天來得更晚了，帶著一身酒氣。
看護躺下了又起來，倒也沒說什麼，一臉我懂你們這些年輕人的樣子，披著衣服溜溜達達得走了。
莫茜薇靠起來，看著他的目光很平靜，“封總，麻煩你下次挑個好時間來，省得讓人嫌。”
封子川很自戀，“我這麼帥，誰會嫌我。你該不會是在等我吧，等久了，生氣？”
莫茜薇呵了一聲，冷笑著翻白眼，封子川笑說你快把眼珠子翻出來了。
他過去，在沙發上坐下，動手鬆了松領帶，修長的雙腿不客氣的搭在茶几上，仰靠著沙發閉起了眼睛。
莫茜薇很看不上他這樣，擰眉嫌棄出聲，“你來有什麼事？”
封子川閉著眼嘀咕了一聲，“別吵。”
莫茜薇氣結，瞪著他，想張嘴說話，終究是沒出口……他眉目間全是疲色，非常累的樣子。
他安靜的時候，面容很平和，就像是卸下了往日裡那張冰霜面具，露出了真實的自己。
莫茜薇看著跟往常不大一樣的他，有些失神，心底有絲柔軟劃過……
原本停下來的空調突然重新啟動了，發出的聲響拉回了她的魂，同一時間，也驅趕了她心底突起的異樣情緒。
莫茜薇懊惱得抿了抿唇，用左手狠拍了自己的臉一下，提醒自己不能為他心軟。
封子川沒動，莫茜薇以為他睡著了，她有些生氣，覺得這人怎麼這麼無聊，這大晚上跑她病房來，僅僅是為了在沙發上睡覺？！
她下床，走了過去，俯身用左手推他，“喂，封子川……”
“給我倒杯水吧。”封子川閉著眼在說話。
“我可是病人。”莫茜薇擰眉提醒他。
“拜託。”封子川伸手按了按胃。
莫茜薇皺眉看了他半晌，轉身，去給他倒水。
屋裡有飲水機，倒水還算方便，她給他接了點熱水，又往裡摻了點涼水，剛好可以直接喝了。
她拿過去給封子川，沒好氣得道：“吶！”
封子川睜眼，伸手……突然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輕輕一扯，將她輕易帶進懷裡。
莫茜薇叫了一聲，水杯裡的水全灑出來了，灑了兩人一身。
熟悉的菸草味和酒味躥入鼻腔，讓莫茜薇懵怔了三秒，很快，她便掙扎著要起來了，“封子川，放開我！”
封子川將她死死壓在懷裡，然後淡淡地說話，“今天的酒局，有個女人很像你，笑起來眉目彎彎，像月鉤，我跟她多說了兩句話，便有人自作主張給開了房。”
莫茜薇身體僵了一下，嘲諷得開口道：“那是不是應該恭喜封總您豔福不淺。”
她被他死壓著懷裡，聲音因此聽起來悶悶的。
封子川沒理會她的譏諷，繼續說話，“我試了試，還是沒辦法……”
他抓起莫茜薇的左手，強硬得讓她搭在自己的腿間。
莫茜薇清晰得感受到他腿間的某塊炙熱的東西在跳躍，整個人都傻了！
封子川在她耳朵輕輕低語輕笑，“看到沒，它只有在你的手下，才會生龍活虎。”
莫茜薇要瘋了，紅著臉咬著牙猛地推開他，從他懷裡蹦出來，跳到三尺外，氣惱得衝他吼，“你有病吧！”
“嗯，你是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