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召了?”
“那刺客堅持了這麼多天,這時候反而不抵抗了?”葉玄晟心中疑惑。
陳矩也是如實稟告:“錦衣衛詔獄那邊說,那刺客雙手都已經爛了,嘴也被腐蝕掉了,如果要留下什麼的話,必須要用妖力書寫。”
“這種辦法十分罕見,所以必須給他準備一些特殊的工具,這才留出了時間來呈報。”
“也好,朕去看看。”
葉玄晟說完,已經一個閃現離開了原地。
陳矩還想說什麼,只能留在原地張了張嘴。
他今天為了尋找皇上,已經一天沒有吃下去飯了。
之後又發生了大地震,更擔心皇上的安危了,好在終於是沒什麼事了,心情也放鬆下來不少。
“見過陳公公。”花茗趕忙向陳矩行禮。
“哎呀小主,沒用晚膳呢吧?雜家這就為您去準備一些。”
陳矩微笑著看著花茗。她和皇上之間發生的事情他多多少少還是知道一點皮毛的。
為什麼司禮監的公公下狠手後,宮裡會送來上好的金瘡藥,都是皇上首肯後,經他陳矩之手的。
之前他就感覺皇上對待花茗的時候,跟對平常人不同。
如今經過這一“起死回生”之後,皇上對花茗更是疼愛有加了。
想必冊封妃子就是這幾天的事情了。
因此陳矩也是對花茗極其尊敬。
可花茗這邊就顯得有些不習慣了。
平日裡她都是角落裡最默默無聞的那個。
而且還是一個最低等的小宮女,連繡女都算不上。
繡女起碼還有些本領,她從南疆的邊陲小鎮、父母雙亡後逃出來的,能有什麼本事呢?
從小在宮裡長大,也沒有什麼機會或者說是殊榮去學習到其他手藝。
再加上她從小就有些唯唯諾諾的性格,如今這麼一的相當於是“大領導”的BOSS級人物對她突然這般好,讓她立刻就有些手足無措了。
陳矩也是從小公公做起來的,深知花茗現在的忐忑,也是笑了笑便再不多說其他,將花茗請進乾清宮偏殿後,帶著手下離開了。
錦衣衛,詔獄。
葉玄晟現在已經喬裝打扮成了錦衣衛葉總旗了。
這個身份隱蔽,便於行事。
亮出了錦衣衛腰牌之後,兩個守衛神情肅穆,尊敬道:“見過總旗大人!”
隨後便給葉玄晟開了門。
葉玄晟點了點頭,看也不看他們,往裡走。
這是他第一次進詔獄。
映入眼簾的,就是如同羅剎一般的場景!
就見整個眼前的詔獄大獄空地前,上百名錦衣衛整齊劃一佇立著,四周都是各種各樣的刑具。
什麼血滴子、虎口鋸、頭顱開瓢器等等等等,還有更多叫不上名字,在歷史上都沒有記載的奇葩刑具。
甚至有些刑具上的血跡都還沒有幹,在空氣中散發著刺鼻的腥味。
眼下葉玄晟進來絲毫沒有人注意到,正巧是那臺上那位凌鎮撫使演講完畢,大家各自散開的時候。
所以葉玄晟就相當於是混進了人群之中。
那南疆妖孽要招供了,沒想到夜裡調來了這麼多錦衣衛進詔獄準備著。
生怕出半點差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