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他竟然要和那個賤人訂婚,那我怎麼辦?”
像是全然忘記自己身上有傷,忘記自己這會兒躺在哪,藤原由美目眥欲裂,手扶醫療艙就要坐起身,卻被藤原駿按回醫療艙中躺好:“不想再受皮肉之苦,你現在最好什麼都不要去做。”
沉默片刻,藤原駿面無表情,又說:“爸多年來的籌謀是什麼你心中應該有底,但如今陸家和葉家不僅結親,而且親上加親,
這無形中摧毀了爸多年來的謀算,你如果不聽勸,非得在這個時候弄出旁的事出來,到時不要怪我這做兄長的不幫著你向父親求情。”
聞言,藤原由美忽然笑了,笑得譏嘲,笑得淚水滾落,她嗓音嘶啞,帶著哭腔喊出聲:“你有幫過我嗎?接連兩次我被爸爸抽打,
你可有求過爸爸放過我?沒有,你一次都沒有,你就在邊上站著,眼睜睜地看著爸爸把我往死裡打,我討厭你,你走開,我不要再見到你,永遠都不要再見到你!”
歇斯底里,奈何有傷在身,聲音聽起來虛弱不堪。“我若在那種情況下幫你求情,只會讓父親加重手上的力道。”留下這一句,藤原駿蓋上醫療艙的罩子,沒再理會藤原由美,提步離去。
她不夠喜歡他嗎?
聽說他被瘋狂粉絲撲倒,暈厥在演唱會現場,她立馬搭乘飛船趕往呼蘭星,雖然……雖然她沒見到人,但她對他的心意還不夠麼?
為什麼要無視她的愛慕,無視她的深情,要和葉夏那個賤人訂婚?
藤原由美神色猙獰,心裡又痛又恨。
喜歡的人要與別的女人訂婚,且這個別的女人不是旁人,是她從小到大認定的死敵,被她深惡痛絕。明明都是精神力e級廢材,
那個賤人卻有著勝於她的好相貌和高智商,贏得周圍不少人讚美和喜歡,襯得她平平無奇,像是世家豪門小姐身後的跟班似的。
是的,為了父親的計劃,她自幼就和那個賤人成為玩伴,同上一所學校,一直到同進入聯邦第一軍校的後勤系深造,然,
沒人知道,她這些年讀書有多辛苦,十五歲本該接受中級教育,但那賤人一路跳級,在十五歲以優異的成績被聯邦第一軍校後勤系錄取,為免爸爸失望,她是咬著牙勤學苦讀,以吊車尾的成績跳級跟著那賤人踏進聯邦第一軍校。
沒想到的是,現今她還需繼續在聯邦第一軍校深造,那賤人卻已然拿到畢業證書。
她就是個對照組,同是聯邦軍團元帥的幼女,她在那賤人身邊,生生活成對照組。
家世,她沒有嗎?
相貌,她沒有嗎?
學歷,她沒有嗎?
有,她統統都有,但就是差那賤人一點點。
心存嫉妒和怨恨,她終忍無可忍,在聽說陸家有意和葉家結親,有意給家中幼子定下葉家小女兒做妻,嫉妒和恨意如雜草般在她心裡瘋狂滋長。
借生辰宴,她用手段將那賤人困在她個人別墅的地下密室中,三五不時地前往那座別墅,前往別墅下面的那間密室,手握柔韌性極好的藤鞭,狠狠地抽打對方,折磨對方,發洩十多年來積聚在心底的鬱氣和怨恨還有嫉妒。
人被她折磨死了,這是她親眼看著,親手探鼻息確定的,熟料,那賤人沒在垃圾星上變成一堆腐肉,沒變成一堆白骨,反倒得到什麼大機緣回到中央星,
重新出現在人前,並搶走她心心念念想要的男人,這堪比殺父之仇,要她如何不去報復?
躺在醫療艙內,身上的傷和腫脹的臉部都在滿滿治癒,藤原由美心裡卻全然被恨意填滿,同時眼裡的恨意幾乎要溢位來,說她此時是條有著劇毒的毒蛇都不為過。
在葉家商定好訂婚日期,又經葉夏的金針刺穴突破精神力瓶頸,陸元帥被葉元帥叫去書房議事,而陸東和葉卿有被叫上同往。
客廳裡,陸南和陸西坐在陸母左右,陪著葉母聊天,幾人沒注意的是,葉夏和陸向北帶著陸墨白悄然出了家門。飛車在陸向北(陸北)位居中央星的一座私人別墅樓頂降落,
這會兒,一家三口坐在寬敞舒適,佈置得精簡不失雅緻的客廳裡吃著葉夏從空間裡取出,充滿靈氣的各色水果,聊著八福、七福、六福、五福、四福幾個在重生世界的事兒。
陸墨白聽得津津有味,特羨慕八福這個弟弟,一歲多就被康熙帝封爵,且爵位晉升,簡直堪比坐火箭,最後還成為一國帝王,將那個大清帶的飛起,憑藉真本事,鑄就出一個令世界他國為之震撼,難以企及,只能仰望的龐大帝國。
“爹,娘,八福實在是太厲害了!”
陸墨白毫不吝嗇地誇讚弟弟顧墨塵(八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