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夏輕拍著男人的胳膊,希望對方能把她放下來,兩個人坐下來好好說話,她知道男人這舉動意味著什麼,可是她不就一句玩笑麼,至於要和她一小女子一般見識?
“叫親愛的也沒用。”
陸向北喉間低溢位一句,聞言,葉夏放棄掙扎:“行吧,你厲害,但有句話我不能不說,”
不等陸向北做聲,葉夏後半句出口:“其實我並不覺得我有說錯什麼。”
“哦?不覺得自己有說錯?”
步入臥室,陸向北長腿微屈,隨意而不失優雅地用膝蓋把門關上,而後,他給葉夏直接來了個床咚。仰面躺在床上,葉夏瞪大眼看著男人雙臂禁錮在自己身體兩側,勾起嘴角,漆黑如墨的眼眸不錯眼地直視著她。
渾身一個激靈,葉夏脫口而出:“幹嘛這麼看著我?我有說錯嗎?我剛才只是假設,你要是真為我那句話想把我怎樣,說明……說明你心虛。”
“心虛?”
陸向北笑了,抓住小媳婦一隻手緊貼在自己心口位置:“就這心跳,你覺得我心虛?”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葉夏選擇不回答男人所問,她眼珠子一轉,手上猛不丁用力,推開男人,拽過被子蓋在身上:“有點累了,我補個覺。”
看著媳婦兒連頭部也蒙在被子裡,陸向北喉間發出低笑,絲毫沒在意葉夏剛才那猝不及防的舉動。等笑得差不多了,陸向北平躺在親親媳婦兒身側,磁性含笑的嗓音緩緩漫出唇齒:“小張已經給你訂好兩日後的機票,我會在除夕前到家。”
春節前大采購,他因為工作原因不能親自去辦,只能有勞媳婦兒去費神,尤其一想起多年來自己基本上都是除夕當日趕回京市,與家人歡度春節,陸向北心裡就愧疚不已:“每年都不能陪著你採購年貨,夏夏,對不起!”
男人的笑聲陡然消失,響起的是這麼一句感性之語,聽得葉夏既無奈又不是滋味兒,她從被子裡探出頭,翻個身,側臥正對著男人的俊臉,看著男人黑眸中幾乎要溢位的柔色,嬌嗔:
“你又不是故意的,做什麼要說對不起?何況咱家需要人擠人去採購年後?”
有空間在,家裡會缺年貨?
陸向北明白媳婦兒言語中的意思,他笑了笑,說:“那還不得你想著法兒往出拿?”
給男人一個白眼兒,葉夏重新平躺:“出去隨便轉一圈便能解決問題,你大可不必擔心會累到我。”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閒聊著,前一刻差點燃起的旖旎氣氛隨著時間流逝漸漸被溫馨取代。
細雨如絲,梅清華坐在賓館客房的沙發上,猶豫良久,撥出一通電話,等聽到另一端傳來熟悉的聲音,她深呼吸了下,強裝高興笑著和對方打招呼:“是我,你忙嗎?”
“不忙,你說吧,我有在聽。”
孫梅在大學期間與梅清華是同班同學,亦住在同一間宿舍,上學期間兩人和另外幾位室友關係都還好,但畢業後大家各奔東西,
彼此間聯絡並不多,而梅清華和孫梅之所以現在還有聯絡,源於孫梅畢業後沒多久家中出事需要一大筆錢,想著梅清華家裡經濟條件不錯,
便硬著頭皮朝對方張口借錢,沒想到梅清華二話不說,直接問孫梅需要多少,緊跟著就迅速把錢匯出。
對於宋清華毫不遲疑給予的幫助,孫梅無疑牢記住了這份真摯的同窗情,在後來的工作和生活中沒少和梅清華互通電話,傾聽對方遇到的煩心事兒。
孫梅知道梅清華離婚,知道梅清華為何好好的日子過不下去,知道梅清華近幾年特煩家裡人催著相親,她作為樹洞,只要是梅清華打來的電話,都會耐心十足聽這位好友說完,繼而要麼全解,要麼寬慰。
隨意寒暄兩句,梅清華將她最近的心事如實傾訴出,聽得孫梅沉默良久,方開口:“清華,良藥苦口利於病這個道理我不說你也懂。
既然你和程雋朗同學當初就沒緣分,現在又作何還想著去奢望那份註定得不到的感情?日子是過出來的,我若是知道你離婚的緣由是一直沒放下程雋朗同學,我哪怕要面對你絕交,也會把你給罵醒的。
你說你執著什麼呢?人程雋朗同學在你表白那一刻,就直言自己有未婚妻,直言和你絕無可能,雖然言語有點冷漠無情,
但咱們都清楚,那是為了你好,免得你單戀越陷越深。多年過去,你們意外碰到,這真算不上是多大的緣分,是好巧不巧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