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徐新年喘著粗氣,心有餘悸的朝後方看去。
待看不到那些蠻不講理的人後,這才放下心。
他周身湧動著暗金色靈能,隨著徐新年心神轉動,慢慢收歸氣海。
“你不是十方劍宗的少主嗎?至於這麼狼狽嗎?”
蕭鈺兒似是隨意說道,他見徐新年露出思考神色,順勢便把自己的小手從他手裡滑出來。
太過分了!
由於他們跑的比較遠,沒注意距離,天空中的月色並沒有普照到這個位置。
而蕭鈺兒的頭髮掩著她的小臉,以至於徐新年看不到她此時的神情究竟如何。
“你是想說我有底牌為什麼不用吧。”
徐新年瞥她一眼,嗤了聲,淡淡解釋道:“其一,他們不配,一群控靈四層境的雜魚,但凡我扔出一張牌,他們都得死。”
“其二…我不想用。”
徐新年見她若有所思的點頭,不由自主地便想起曾經被秦叔教誨的那一幕,於是他也學著秦叔,走到蕭鈺兒身旁。
抬起手,懸在她肩上。
忽地又長嘆一聲,沒有拍下去。
“你做什麼?”
蕭鈺兒極其機警,猛的後退幾步,手上瞬間纏繞起幽紫色靈能,那雙瞳孔中充滿警覺。
“呃…”
徐新年面色一僵,這才想起他二人不過才剛認識不到一天,拍肩的動作實在是有些出格。
可徐新年畢竟是徐新年。
他對蕭鈺兒的眼神置若罔聞,硬著頭皮道:“你出身平凡,不懂我們這些大宗大派的行事風格,我很理解。”
“剛才我之所以溜之…戰略性撤退,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依靠自身實力,而非外物,給他們當頭一棒!”
“……”
蕭鈺兒眨眨眼睛,心中誹腹不已,我出身平凡?
本姑娘可是北域浮屠宮的大小姐!
在北域,誰人遇到本姑娘,不給本姑娘三分薄面?
可她只是在心底誹腹,沒有說出來,靜靜看著徐新年在陰暗月光下進行高談闊論。
看著看著。
愈發覺得這人腦子有病。
中二病。
而且是病入膏肓的那種。
張口閉口‘天不生我徐新年,劍道萬古如長夜’,這不是病,是什麼?
蕭鈺兒暗自點頭,心中感慨萬千,蒼元界域內那些話本上,對這類人描繪的也太貼切了!
“……他們只是佔地方,不值得我浪費一張底牌。”
徐新年懷中緊抱何妨劍,說著看了旁邊一眼:“你有在聽嗎?”
“嗯嗯,在聽,在聽。”
蕭鈺兒毫不猶豫的點點頭,要多敷衍有多敷衍,嘴唇緊抿,有些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