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玄奘腳下微微用勁,頃刻間,布鞋便是四分五裂。
右腳少了一根腳趾。
殷溫嬌看到這一幕,不由渾身一震,滿臉不可思議之色。
“他……他是我的兒子……”
殷溫嬌倒吸一口氣,心中閃過了一個畫面:
當年,殷溫嬌生下孩子,劉洪大怒,想要摔死孩子。殷溫嬌為了保護孩子,故此將玄奘放在木盆之中,置於溪流之中。為了日後辨認,殷溫嬌將玄奘的右腳小指給斷了。
殷溫嬌似乎明白了一切。
可是,隨著回憶不斷閃過,殷溫嬌更是顯得痛苦。
殷溫嬌抱住了自己的腦袋,痛苦地哀嚎了起來。
“啊!疼!”
殷溫嬌臉色慘白,渾身是汗。
“陳光蕊?這不是知府老爺的名諱麼?”
“怎麼這個和尚,說自己是陳光蕊之子?而且,老爺還害死了陳光蕊?”
“不行,我暈了!智商開始不夠用了!”
……
眾人議論紛紛。
一時間,知府衙門上下眾人,都是臉色各異,似乎對面前的場景,有些捉摸不透。
因為,這些年來,劉洪一直都是冒名頂替陳光蕊,這才當了江州知府。
如今,玄奘自稱是陳光蕊之子,但是,卻對這個江州知府的“陳光蕊”視為敵人。
此事,實在是太過燒腦了。
一般沒有點智商的人,還真的有些繞不過來。
“胡言亂語!胡言亂語啊!”
劉洪如遭雷擊,指著玄奘哆哆嗦嗦說道。
他面色慘白,眼神閃爍。
顯得有些畏懼。
玄奘看了看自己的孃親,又看了看劉洪。
玄奘猜得出,只怕自己的孃親,被迷了心智。
其中,和劉洪,自然是脫不了干係。
“那殷溫嬌,為了不讓孩子受傷,送走孩子。但是,這麼年幼的一個嬰兒,順流而下,難道就不會夭折麼?而且,殷溫嬌送走孩子,為何自己還要回去委身於劉洪,要知道,殷溫嬌乃是宰相之女。這麼多年,難道都沒有一點手段,能夠聯絡到身在京城之中的父親?”
“其中,疑點重重。明顯有些太不合理,我覺得,可能是殷溫嬌,被下了什麼手段!”
林軒當年的話語,在玄奘的腦海之中閃過。
而現在,玄奘看到了殷溫嬌這般樣子,心中也是大致篤定。
“林軒前輩,料事如神。什麼都逃不過林軒前輩,劉洪,佛門,你們這些混賬!老子絕對不放過你們!”
玄奘心中陡然生出了一股無名怒火。
想要將之這諸天一切的敵人,斬殺乾淨。
“刷!”
玄奘直接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