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此話,巫興心中明白這亂州內的秩序。
執掌天君有絕對實力,整個亂州之內都無人能夠對抗他。
所以,他能夠在亂州制定下規則,即約束城中百姓,又能震懾城外的盜匪。
只不過,他的這種規則,實際上是在壓迫。
在壓榨城中的百姓!
源源不斷的錢財上繳,這錢財只出不進。
而四年又得舉辦一次盛會,百姓壓根沒有時間勞作,又如何積攢每四年一次的庇護金?
遲早有一日,城中的錢財將會全部上繳,到時候,百姓如何活?
這一刻,巫興對於底層百姓的生活,有了很多認知。
“敢問掌櫃的,如今距離下一次執掌天君出遊,還有多長時間?”
巫興又是問道。
“哎!還剩一年多的時間了。”
掌櫃嘆氣,臉上露出惆悵的神色,繼續說道。
“客官見到如今城中衰敗的情況,就正是因這次建造出遊盛會和上繳庇護金導致的。”
“實際上,城中的錢財和物資已經不足,這次或許能夠還能勉強辦出盛會來,但下一次呢?”
“到時候,這辭山城,還得更加衰敗才是!”
這話說完,掌櫃臉上惆悵之色更重,不再開口。
“原來如此,多謝掌櫃為我解惑。”
巫興趕忙道謝,隨後將心情衰敗的掌櫃送走,這才關上房門,獨自思考。
他已經理順了前因後果。
這亂州內的盜匪有兩夥。
一夥,是城外那些盜匪,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而另一夥盜匪,便是執掌天君!
其行為,看似是庇護,實則是掠奪,與強盜行為無異。
掠奪百姓資源,將百姓壓榨個乾乾淨淨,最後再將沒用的百姓丟棄。
這才是最大的剝削!
“真是少了一夥盜匪,卻又得面對更強的盜匪!”
巫興思索著,又道。
“最後苦的,總是百姓。”
可以想象,百姓身上沒了錢財之後,少不得被那執掌天君拋棄。
到時候,百姓又得去面對另一夥盜匪。
百姓,便是這兩夥盜匪中的底層!
“這便是如今三界內,底層生靈所面對的問題嗎?”
巫興感覺自己收集到了些訊息,但若想要藉此推出能夠改變底層生靈生活的法,卻還遠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