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宿舍,看著對面魏城的空床鋪,沈三千心裡隱隱有些羨慕。
如果自己身上沒有那麼多事情,相信生活一定會很平靜吧。
一聲嘆息,這個願望他是實現不了了。
一個房間兩個人,沈三千所在的房間還有一個舍友叫魏城。只不過這個傢伙現在不在,這不考完試後,趁著放暑假,和女朋友一起去旅遊了。
眼角的餘光掃過書包,想起那裡還有家裡給他寄來的書信,這讓他的心裡有些安慰。
本來都快認定自己再也找不到他們了,可誰知道,在自己上了大學後,竟然收到了家裡寄來的書信。
雖然裡邊的內容只是一些平常的噓寒問暖,但也讓沈三千那顆冰冷的心,感受到了家人的關懷。
嘴角微微一笑,心中的信念無比堅定。無論如何,他也要找到自己的家人。
經過折騰後的沈三千在洗完澡後,便很快入睡。當然了,中途也做了幾個噩夢。靜心之後,到也睡著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他感到臉上暖洋洋的,下意識的摸了摸臉,睜開惺忪的眼睛。只見金色的陽光透過開啟的窗戶照在他的床上,一切頗有幾分美感。
沈三千懶洋洋的坐了起來,看見開啟的窗戶,心中突然一驚,想道:昨天我並沒有把窗戶開啟,它怎麼開了呢?
第一反應是招賊了,第二反可能找他的那夥人乾的。就在他想要下地檢查一下,是否丟了什麼東西的時候。忽然瞥見了對面魏城的床上,似乎有一團毛茸茸黑乎乎的球體。
沈三千輕手輕腳地慢慢靠近去檢視,心中鬆了一口氣,原來是一隻貓哇!可當他目光掃過這隻貓戴的項圈的時候,又有些吃驚。只見項圈上的小牌牌印有兩個字:月夜。
他摸了摸下巴,細細的打量著這隻睡成一團的黑貓。心裡奇道:難道昨天晚上?造成混亂,讓我們趁機逃走的,就是這隻黑貓乾的嗎?難道它是妖?
就在沈三千一肚子問號的時候,戴上項圈的黑貓幽幽的睜開了貓眼,抬起了帶著白毛的貓爪,用爪子輕輕的拍了拍項圈下,吊著的小牌牌上的字,喵了一聲。似乎在告訴他,它叫月夜。
看的沈三千一陣驚奇,不自覺地向他伸出了手掌並說道:“月夜,我叫沈三千。”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一陣尷尬,他竟然像貓伸出了手掌,並且還做自我介紹,這是不是有點兒奇怪啊?
還沒等他繼續糾結呢,這隻叫月夜的黑貓竟然也伸出了它的貓爪,照著沈三千的手拍了拍,像是給他的回應。
沈三千驚訝了,它竟然聽得懂自己說的話,通靈到了這種地步,應該就離成精不遠了吧,成精了就是妖了。再想到它昨晚救了自己,更不敢小看它。
有些不自然的問道:“月夜先生。”說到這他停住了,心裡想道:先生是指人,用來指雄性或公的,也算可以,可自己並不知道,這黑貓是公是母,萬一叫錯了,它會發脾氣的吧?
想到這兒,他細細地看了一眼黑貓月夜,發覺它並沒有不高興的神情,於是才繼續講道:“您老到我這兒來是有什麼事嗎?”
他特意加上敬詞,表示對它的尊重。這可是一隻通靈的貓,倘若成妖的話,會不會因為不滿意而找他麻煩呢?他可不想再節外生枝了,所以做到絕對尊重。
月夜懶洋洋的從床上站了起來,抻了個特有的貓腰,然後跳到了旁邊的桌子上,用貓爪拍了拍桌上的一本書。
沈三千想道:它難道是想告訴自己這書有什麼東西嗎?可這就是一本普通的練習冊呀!
想到此處,他還是拿起了這本練習冊,翻了一番,沒想到發現了書頁裡夾著一張紙,開啟一看,他眉毛微皺。
上面寫著:如果想知道你的事,來龍騰武校,三日之後有空,過期不候。右下角署名,龍騰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