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財爺爺:“都看門?”
林老頭:“?”
李老頭:“?”
在眾人的期待裡,秦望舒點頭:“都是城門吏,正七品”
“嗬~~”
整齊的,聽到她那個整七品,眾人都倒抽一口涼氣。
正七品什麼概念:縣令那樣的,府城主薄那樣的。
“老四媳婦,你是不是哪裡弄錯了”就怕自己大聲點,這美夢就會醒過來,老財爺爺將聲線壓到最低。
至於村長他們,屏氣凝神好似多喘兩回這三個字就會飛了似的。
並沒覺得他們這表現過頭,秦望舒解釋道:“若他們是城門吏,還是京城的,那必然是正七品,正七品武將,年俸三十六兩,祿米三十六斛,養廉銀九十兩”
信箋上沒有說他們什麼官品,但以她對官吏制度的瞭解,他們那個位置就該那個階品。
而他們為何會成為城門吏,這想都不用多想。
如今的新帝,之前的譽王,運送隊伍就是他負責的。
實在有些無法接受家裡孩子就這麼飛上了枝頭,眾人靜默許久。
在開口,人人都是憂慮。
老財爺爺:“聽說京城落片瓦都能砸個官出來,他們可別得罪人才好”
村長:“京城城門可不是那麼好看的”
林老頭:“他們大字都不識得一個”
李老頭:“看門可是個眼力活”
無獨有偶,村長跟李老頭明顯是想到一處去了,而聽他們兩那麼一說,眾人便主動將城府守城官差所需面對的種種摘套到自家孩子身上。
頓時愁雲慘霧。
“老財爺爺,各位叔伯,嬸孃,你們就別多想了,各家大哥會給家裡送信,這差事必然是辦得還不錯的,不然也就不會有那句可在各個城門口詢問他們的在處了”
家裡都知道他們想去京城,若他們那差辦得不好,這在京城等著她們的話就斷然不會寫上。
既然那麼些,那就是表示他們很好,家裡人過去也可以。
你看我,我瞅你,最終,大家都將憂思深沉。
他們在青城府,孩子們在京城,想去找找不了,想讓回也回不了。
多想不過讓自己難受而已。
“這幾天這氣候與往年臘月相差無幾”眉頭深鎖的,村長轉移話題。
突然感覺渾身冰冷的林老頭連忙上前湊到火塘邊:“也不知開春後情況會不會好些”
“都覺得乾旱結束日子就好過了,哪知這氣候更折磨人!”嘆息著,老財爺爺更靠近火堆一些。
給幾人拾了凳子,李老頭順著老財爺爺的話說道:“若是接連如此,怕是比先前還為難人!”
方才太過激動沒感覺到冷,這會好似渾身的細胞都想起今天的嚴寒似的,簡直骨頭都要哆嗦散架了。
不約而同的,眾人都往火塘邊湊,嘴裡全都是對如今這氣候的擔憂。
當然,這些話說著說著就又轉了回來。
然後,眾人一致決定這回信不用那麼麻煩,一家寫一封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