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力的人多,秦望舒自然要儘可能多的將人手安排上,而人手多,麻繩數量增加了,當然就不用搓那麼粗,只是,搓麻繩看似簡單,但要將細繩反覆加粗拓展到她滿意的粗細卻是件大工程。
一棵木料完工不到兩個時辰的男人們心頭總算找回了些自豪感,眼瞧著女人們還悶頭搓繩,何老大示意大家扯草幫忙女人。
中午時分,五根三指粗細,近六百米長的麻繩完工。
“大家趕緊吃飯吧,吃完就開運”
就等這句話的老少爺們這次吃東西出奇的快,更是不用人催。
才吃下去一小把麥粒的秦望舒認命站起,而看她站起,楊大嫂抓了一大把麥粒遞給她:“邊吃著”
對於只用動嘴的人,邊吃邊說並不難,秦望舒不客氣將麥粒接下。
“何大嫂,關三嫂與我一起上山,這邊就交給你們了”
“放心,我們都知道”楊大嫂點頭,接下待會將木料拖拽到這邊與捆綁木頭的指揮權,並給關三嬸遞過去一大把麥粒。
筆直而山的上坡爬起來並不容易,更不要說還得拖拽著三指粗細的繩索,然而,相對扛著木料前行,十二個人拽條繩索向上爬簡直就是小兒科。
才聽完安排,何老大立即表示:“咱能兩三人拖一條”
秦望舒:“不用浪費力氣,這一條拖上去其它的用拽的就好,人力在豐沛,該節省時還是得節省著用”
就不知現在拖著上山與待會拽上山有什麼區別的何老大隻能閉嘴,而滿心試試的老少爺們難耐上前。
一個半時辰後,處於整座山第二高點的秦望舒,指揮著到達這條山陵至高點的老少爺們砍輪軸,砍樹卡。
聽著安排,將橫陳一邊那一根大腿粗細長短適合的木棍,穿過繩索捆綁到坡道盡頭兩樹凹陷之間的何老大忍無可忍。
“弟妹,這是幹啥用的?”
見輪軸弄好,正想讓人拖拽繩索的秦望舒聞言回頭,將應付楊大嫂她們的那套言辭說出。
聽著個蓬頭垢面,灰頭土臉,滿身補丁數都數不清楚的女人說書上說,何大內心那叫一個無味雜陳。
並不知秦望舒身份的何大抿著唇,眼神閃過懷疑,立即的,他讓村民拖拽繩索。
不是不信井架有減輕重量的功效,而是不信這麼一根棍子就能達到那樣的效果。
“這條”秦望舒指著另一邊:“我們村人已經習慣了先左後右”
不管是先左還是先右,先試試才是真的,何大立即點頭。
開始時,扯拽繩索的四人並沒覺得那裡輕鬆,畢竟只是一根繩索,但漸漸的,他們感覺到了重量,然後在秦望舒又新增上一根輪軸時發現了明顯區別。
前頭組對立而站的兩人眼神一交流,紮下馬步,同時增加力氣,頓時,後頭兩人踉蹌後退。
回頭看兩人一眼,兩人齊齊開口:“你們別使勁,將繩索擺好就行”
本想著只有自己兩人使勁,這力氣該更使大些,兩人卻沒想到力氣加大四米前與六米前那兩橫木就轉動越快,而他們,拽上來的繩索就越多。
“待會有的是時間看,大家快些將橫木砍出來”眼瞅老少爺們都停手走過來,淡定吃著麥粒的秦望舒開口。
暗道下頭栓上的繩索應該只有一條的何老大連忙趕人。
深知將一條繩索拽上山得費多少力氣的老少爺們心癢難耐,一個個儘可能快的加快手上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