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將自己的頭從草簾縫隙裡拔出來的張氏,難堪的呵斥:“閉嘴”
大丫無辜,同時也後知後覺發現真相。
“娘~~”
“喊什麼喊,還不來幫忙”
從縫隙裡瞧見大丫爬起,在看著大丫出手,將張氏扯直站好,然後語言提醒讓她退出被草繩纏住的右腳。
“這牆是我爹帶著孩子建的,雖說是兩家共用,但它卻實屬老李家財產,張大姐,記得明天將我家的牆補好”眼睛一轉,捕捉到好不容易穩住身子抬起眼來的張氏眼裡的羞惱,錯愕,她添補一句:“若是張大姐要給錢,我家也不介意”
“給錢?給什麼錢?”被尖叫聲驚醒,扯醒孫子跑出來的張婆子一帳篷就聽到給錢兩字,頓時,瞌睡都清醒了,轉頭就問。
對於張家人的敏感,秦望舒都不知該不該表示一下佩服,不過,對於張婆子,她不覺得自己該隨和。
“張大娘,你姑娘將我家的牆給撲倒了,你看,你們是明兒補還是今而賠錢”
目光在窟窿與姑娘身上轉,在確定老李家人都離得不近時,她只能接受這柵欄牆是被自家姑娘撲出窟窿來的事實。
心頭惦記老李家,眼神一轉,她態度出奇的好,於是,當小夏帶著二丫,香香,大朗帶著弟弟,表弟出來時,聽見的就是張婆子那熟稔又不見外的聲音。
“老四媳婦,這老話常說鄰里一家親,咱可比鄰里都親,這柵欄有它沒它都一樣”
別說錢,就是柵欄她們都不想補。
秦望舒又一次被老張家的臉皮驚到,眼神不由看向張氏,就想知道張氏是不是也是這麼想的。
伸手,老婆子攔下小兒媳婦。
對付張婆子,老四媳婦就是贏了也不光彩,而以她對這一家人的瞭解,將老四媳婦傳成母夜叉都是輕的。
一個眼神,讓小兒媳婦不要衝動,老婆子上前兩步:“鄰里相親沒錯,但仇人見面那是客氣不了的,你們要覺得這個窟窿留著好讓我給你們潑髒水,儘管”
“老姐姐,咱哪裡來的仇,看你說的”一覺睡醒,仿若張氏沒被老李家和離似的,張婆子嘴臉那叫一個和藹,只見她嘴皮子一張一合,一口的和睦相親:“深更半夜的,別影響孩子的覺了,睡不夠哪裡能長高”
與張婆子打交道已經不是一兩天了,李婆子還能不知張婆子打的什麼注意,沒應和張婆子的好意,但也沒張牙舞爪要張氏答應休圍牆。
冷靜的,她說:“未徵得主人同意進入他人之家可判入室之罪,未徵得他人同意拿取她人物品視為偷,偷子什麼個下次張家姐姐應該清楚”
嘴角僵硬了那麼幾秒,在開口,張婆子又是一貫的親和:“清楚,怎麼會不清楚,可你老李家不是那樣的人,我相信你們”
與揣著明白裝糊塗的人是說不通的,李婆子直接轉眼,看向氣憤不已的張氏:“你知道我一向不饒人,我這院子,不是什麼人都能進的,這牆,你想補就補,不想補就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