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這種事不止秦望舒一人面對了,早秦望舒蹲下去的女人都聚在了一塊。
秦望舒走進時便聽到。
“來江邊前就是這樣,茅房都不用上”
“前不久我還笑說那時很好,半夜不用起夜呢”
“那你現在不是很高興?”
“是很高興啊,咱這一趟下來,兜裡都會有點東西了”
相互打趣著,女人一不小心就說到錢上,然後就怨氣叢生。
“若早想到果子能賣,咱也不會羨慕那些抓到雞鴨,野兔的,若咱能上點或下點,也不會像現在這樣與雞鴨,野兔無緣,官道上的果子得得最少,便是下山處出果子還與山裡的果子無緣”
“這都是命,能有什麼辦法”
“可不是啊,能有什麼辦法,咱好手好腳的卻在訊息上直接落人一截,這明顯就是老天不想讓咱好過”
“說到命,這整個青城府,比咱安縣人更命不好的恐怕就只有白潭村那些了,聽說,他們搶到的雞鴨,野兔都讓官府要了”
“我可不是這麼想的,若能用那點東西換前程,我能笑醒”
“呵呵,那可不一定,我聽說,聽姜家溝那邊的人說的啊,她們小姑子家男人就是白潭村的,那妹夫與她們講的可不大好”
“都讓押運糧食去了,怎麼會不大好,明顯就是不服氣的人會說的話”
說起白潭村來,女人們那是各有各的想法,身為白潭村人的秦望舒站在女人們背後,聽著他們討論白潭村男人的前程,差點沒忍住去湊趣。
還沒等她說,另一個女人又開口,而這話吸引了她,讓她沒能插一嘴。
“我聽我爺爺說過,這白潭村人人都有前途,就那兩被帶去邊境的命不好”
“去邊境的人那個好命的”
“可不是,這去了邊境的人,就沒個好命回來了,奪託國那些畜生,從不將咱明夏人當人看,別說邊境上計程車兵,便是村裡的老幼婦孺,他們都一樣能下手”
“人家是奪託國人,又不是明夏人,怎麼可能對咱明夏人手下留情,也是你孃家那婆娘昧了心,聽到奪託騎兵要進村了還只顧糧食,不然怎麼可能害死全家”
“我孃家表姐就嫁敦嫂孃家,與那絕戶家是對門,聽她說,那婆娘十分惡毒,家裡家外都是她說了算,她那可憐的婆婆三天兩頭就被她扯著頭髮打···”
說起鄰村那戶絕種了的,女人們更加熱絡起來,拼湊著道聽途說,七嘴八舌的表達著自己的意見,一時間,秦望舒都有些不忍打擾她們的興致。
然,她能安心聽下去,估摸著時間卻不見女人回去的男人們卻安不下心。
“媳婦~”遠遠的,栓子的聲音傳來。
現場,一片尷尬的寂靜。
“能下去了嗎?”秦望舒小聲打破僵局。
乾巴巴相對笑著,女人們小跑這出了樹林。
看著爭先恐後的身影,秦望舒暗道一句,時候不對,不然一定要與其中幾個女人結交,默默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