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桉直切正題,她不想浪費這麼多時間在這裡打哈哈。
“不知顧狀元最擅長的是什麼呢?”院長也沒有刻意為難顧桉,挑了她最擅長的一門。
“策論。”顧桉堅定地說道。
“顏丞最擅棋,院長不妨也讓他試一下。”獨樂樂不如眾樂樂,顧桉又將話題引到了顏丞身上。
“噢?小白也擅棋。”江南書院院長終於眸色正常地看了一眼顏丞,顏予那混賬真是有福,他的兒子子承父業,居然也考中了探花郎。
“小白?”顧桉有些疑惑,很快就反應過來是白無痕。
“既如此,你們先切磋一盤。”似是很期待看到兩人的較量,院長很快就拿出了一副珍貴的棋,顏丞嘴角不由抽了抽。
“顏兄,請。”白無痕神情很自然,紳士地朝顏丞笑了笑。
“白兄請。”顏丞收拾好心中莫名的心情,神情很快就集中在手下的棋盤上,顧桉也很好奇兩人的棋局,湊在一旁津津有味地看著。
顏丞的棋是單刀直入的凌厲,白無痕是溫和漸入的強勢,兩人勢均力敵,僵持了一個時辰,突然,顏丞眸色一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扭轉了整個棋盤,並迅速吞了白無痕的棋子,最終,顏丞得了勝局。
“探花郎果然不容小覷!”白無痕首先驚呼了一句,也打破了顏丞臉上的正經,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也是剛剛才想到的。”本來他以為最多打個平局,腦中突然有了大膽的想法,試了試,果然成功了。
“我覺得我可能這輩子也追不上你的棋了。”顧桉拍了拍顏丞的肩膀,搖了搖頭,而旁邊的院長神情更是凝重,顏丞才十八啊,居然就這樣把自己的得意弟子給打敗了。
他鬥不過顏予,自己的弟子也沒能打敗顏丞,江南書院院長被這個認知弄得有些心疼。
“你的棋是誰教的?”院長不死心地問了一句。
“是祭酒,但主要是我爹。”顏丞話剛落,就下意識地捂住了嘴,差點就忘了院長和他爹的恩怨。
“罷了。”江南書院院長覺得有些心累,也不想去計較這些陳年舊事了。
“顧狀元不妨先歇息一晚,明日老夫請顧狀元到大講堂。”
“有勞了。”顧桉奔波了一日,又看了一場費腦的棋局,也覺得有些疲憊。
次日,江南書院大講堂,人山人海,顧桉站在臺上,有些無言。
“你的名氣還挺大。”顏丞站在顧桉身旁揶揄地笑了笑,這些人可都是奔著顧桉這個狀元來的。
“狀元的苦惱,你不懂。”顧桉反嘲了他一句,臉上也是隱約的笑意,顏丞不由抽了抽嘴角。
“嗯,你是狀元,你比較厲害。”
兩人正說著笑,江南書院院長突然抬起了手,人群瞬間安靜了下來。
“江南書院的諸位學子,安靜一下。”院長朝顧桉看了一眼,後者點了點頭。
“今日,我院有幸請到了來江南就任的兩位大人,也正是各位心之所向的,狀元郎和探花郎。”
顧桉兩人笑著往前走了一步,臺下瞬間響起了熱烈的掌聲,顧桉卻莫名地覺得有些尷尬。不是自己的地盤,就是不自在。
“顧大人公務繁忙,精力有限,無法與諸位一一切磋,今日,便在這大講堂中,與諸位論一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