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桉的神情徹底變了,王爵成婚,首先要上皇家玉碟,這怎麼可能?
“誰知道蕭衍使了什麼手段,可能他自己覺得晦氣吧。”蕭衍當年被賜婚的時候臉色可並不好看。
“他向來有算計。”顧桉眸光閃了閃,神色不明。
“自然,他可是個攝政王。”上官夢笑了笑,當朝掌權人,瞞天過海的手段自然是有。
“你還是先管好那件事情吧,畢竟......不會是什麼好事情。”
顧桉揉了揉眉心,莫名又覺得有些頭疼。
“雖然是他人陷害,但終究與我有關,我會安排好那邊家眷的。
上官夢應了一句,嘴上說得輕鬆,心裡還是有些煩躁。
“你安排好就行,慕臨這次來是接了陛下的旨意吧?”
“嗯,正如你所言,江南現在都進入禦寒的狀態了,朝廷也撥了款下來。”
“如此最好。”
顧桉一時也沒有心情去進一步問,只覺得越發頭疼了。
京城,蕭衍帶著一眾士兵,進了白大將軍府,紅衣飄袂,紅唇如血。
“王爺如此趕盡殺絕,就不怕報應嗎?”
白大將軍府內一片狼藉,下人瑟瑟發抖地跪在一旁,白大將軍唇邊溢位了血,狼狽地倒在地上,顯然是受了重傷,而蕭衍在他對面,悠閒地坐在椅子上搖著紙扇。
“白大將軍也不必如此急迫地指責本王,若不是你多管閒事,本王也懶得管你這些小動作,可惜,你自作聰明。”
蕭衍嘲諷著,臉色微暗。
人人皆想攔他,不自量力。
“呵,蕭衍,你是攝政王,如此不顧朝廷,秦國的江山,遲早敗在你手裡!”
白大將軍一身正氣,他實在是想不明白,蕭衍如此位高權重的人,竟為了一個女人甘願得罪半個朝廷!
“一個需要女人維繫的朝廷,這攝政王,我蕭衍不做也罷。”
手下的紙扇漸漸變了形,蕭衍突然想起來前世火燒攝政王府的記憶,不由冷笑了一聲。
“紅顏禍水!”
白大將軍怨恨地說了一句,本來冷笑著的蕭衍神色一暗,下一刻,蕭衍手中的紙扇就劃破血痕。
“王爺!”
蕭衍身後的侍衛一驚,王爺居然就這樣取了白大將軍的性命。
蕭衍一身的戾氣,看著四周這些戰戰兢兢的下人,眼神斂了斂。
“將白家舉族逐出京城,永世不得返京。”
“是。”底下的侍衛心一涼,也不敢忤逆他,低聲應了句。
走出白府,蕭衍吹著這冷冽的寒風,卻吹不散臉上的陰翳。
“蕭一。”
他看著自己骨節分明的手,突然喚了一聲蕭一。
“屬下在。”
“你是不是也覺得,本王在陷害忠良。”
蕭衍凝視著不染塵埃的右手,未見半點塵埃,卻沾滿了鮮血。白家祖上是開國功臣,他這次動了白家,必然會涼了不少老臣的心。
“白大將軍是罪有應得。”蕭一面色如常地說了一句,白家販賣私鹽,罪名說小不小,說大不大,王爺揪著這一點不放,不過是因為白大將軍多管閒事。但近來的蕭衍,確實過於瘋狂,以前京城的人都是尊稱蕭衍為攝政王抑或戰王,但近期,私底下說的都是嗜血閻王,但這些事情,蕭一沒敢對他說。
“罷了,箭已離弦,又豈有收回的道理。”
蕭衍嘆了一句,正欲離去,聽了蕭一的話,腳步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