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某處,顏音看著眼前的女子,漸漸露出了笑容。
“你竟懷了那畜生的孩子。”
眼前的女子,正是鎮遠侯的側夫人覃魅兒,她此時神情有些狼狽地坐在一旁。顏音為了把她弄出來,可廢了不少力氣。
“我又何曾想?”覃魅兒臉色慘白地笑了笑,是自嘲,又是無奈。
“我可以助你,但這個孩子不能留。”顏音眸色閃了閃,這覃魅兒年輕時也曾是個風華一時的人物,因這張臉也是可惜,可顏音不是善人,不會給仇家養孩子,野草燒不盡,春風吹又生的道理她還是懂的。
“我本也不打算要這個孩子。”她怕孩子生下來,想到那個人,她會忍不住親手掐死。
“如此正好。”顏音唇邊勾出了一個嘲諷的弧度,南宮柏這種人,就應該斷子絕孫啊。
“我會送你出京城,但你的家人......”話說一半,顏音不知想到了什麼,語氣頓了頓。
“不必管他們。”覃魅兒自嘲地笑了笑,他們都不曾顧及自己的生死,她有何必管他們的性命。
顏音:“......”又是一家賣女求榮的混賬東西,最近見多了這骯髒事,顏音壓在心底的憤怒便更多了。
“生不逢時,生不如死。”
覃魅兒當晚就喝下了那碗墮胎藥,她隱忍地沒有發出半點聲響,顏音都有些佩服她,次日,覃魅兒便要離京,顏音本想留她休養幾日,被她拒絕了,她已經迫不及待的要離開這個噩夢起源的地方。
顏音事情做得縝密,順暢到她自己都有些懷疑。當鎮遠侯發現竹林後的人不見之時,覃魅兒拿著顏音給的盤纏已經遠遠地離開了京城。
“一群廢物,連個人都看不住,本侯養你們幹什麼的!”鎮遠侯現在還沒懷疑到顏音頭上,只算是覃魅兒自己的算計,他一腳就踹翻了平日裡侍候覃魅兒的侍女,那侍女生痛地倒在地上,唇邊溢位了一絲鮮血,但神情不變。
鎮遠侯這麼久沒發現覃魅兒消失,也有她的功勞。不過她為何隱瞞,心思誰也看不透。
“侯爺息怒。”院子裡跪了一地,管事頭皮發麻,這側夫人肚子裡的是侯爺唯一的子嗣,如今側夫人跑了,倒黴的是他們這些下人。
“息怒,你讓本侯如何息怒!”那個該死的女人,他對她這麼好,她居然真的敢跑!
“給本侯追,本侯倒要看看她能跑到哪裡去!”
鎮遠侯一怒,整個院子和醉生夢死的覃家人都遭了殃,但這已經不是顏音和覃魅兒考慮的範圍了,畢竟這些人,無一是無辜。
而這件事,還遠遠沒有結束,顏音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地方勾起了一個極為陰暗的笑容。
攝政王府,參與了整件事的蕭七笑了笑。
“我說王爺也真是歹毒,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是要把京城的人算計個遍。”
“我早就說過王爺不是什麼好人。”旁邊的蕭八翻了個白眼,兩人絲毫不避諱的吐槽著自家主子。
“那顏大小姐可能還覺得自己很有成就呢。”蕭七欠揍地吐槽了一句,以顏音那點本事,怎麼可能在鎮遠侯府裡撈出人還摘得一乾二淨,當然是自家主子腹黑至極佈下的算計,顏音不過是恰好摻了一腳。
“男人不在背後說女人。”蕭八看不過他,給了他一拳。
“行了行了,知道你是顧小姐的堅決擁護者,這腦子被洗得真成功,我又沒有說那顏大小姐的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