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元府裡,顧風看著眼前的景象,只覺後腦勺發涼。
顧桉來月事了,她根本沒懷孕,顧風診斷錯誤了,顧桉似是鬆了一口氣,但後想又覺得頭皮發麻。
蕭衍為了這個孩子幾乎是要下一場腥風血雨的賭注,現在她要怎麼跟他解釋。
“主子,要不......”你們再懷一個?
顧桉瞪了顧風一眼,她巴不得沒有,這個孩子的出生是要拿她和蕭衍的命來拼的,她不能再冒險。
“筆墨紙硯拿來。”她現在已經能預測到蕭衍看到這封信的臉色有多差了。
兩人一陣無語,這時,管家敲了顧桉的房門。
“大人,顧楠跪在了狀元府門前。”
顧桉和顧風對視一眼,神色驟變。
顧楠跪在狀元府的大門前,一言不發地瘋狂磕著頭,額前滿是鮮血,這副景象引得不少路人注目,狀元府的門前一時圍了不少人。
“這不是狀元府嗎,怎麼回事?”一個路人擠了進來,迷惑地說道。
“這人好像是狀元郎一母同胞的弟弟,跪在這裡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這是賠罪吧,他做了什麼?”
“不知道,看著挺慘了,跪了很久了,狀元郎不出來看看嗎?”
“狀元郎沒這麼冷血吧。”
“且看著,反正今日也沒什麼事。”
顧風扶著顧桉走了出來,顧桉面色平靜地看著顧楠,這個任性的“好弟弟”,倒是成熟了多少,心機,也重了許多。
顧楠將顧桉出來了,更是猛烈地朝她磕了一個頭,臉上全是愧疚。
“姐姐,從前是我不懂事,今日負荊請罪,希望姐姐看在母親的份上再給我一次機會!”
說完,顧楠又開始重重地磕了響頭,顧桉臉色漸暗,路人又開始胡亂猜測起來。
“這到底是犯了什麼事啊?”
“不知道,畢竟是親姐弟,狀元郎也不忍心看自己的弟弟把腦袋磕爛了吧。”
“狀元郎看著神色不太好。”這是,顧父帶著妻兒突然也從狀元府衝了出來,老淚縱橫地去扶顧楠。
“楠兒,快起來,你姐姐最疼你,又怎麼捨得你受罪呢。”顧父臉上的心疼不是假的,他最疼的就是顧楠這個長子,顧桉看著這一對父子情深的好戲碼,心中冷笑不已。
“是啊,姐姐怎麼捨得怪你,還不快進府。”顧桉持著假笑,顧風走過去扶住顧楠,極其快速地將他拖進了狀元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