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以血為祭,便可獲得新生。”
昏暗的牢房裡,衣衫襤褸的少女坐在一張破爛的床上,她的臉上有一道猙獰的傷疤,但仍然可以看出曾經的姣好的容顏,手中的菱形石頭閃爍出詭異的紅光。
“以血為祭嗎?”這顆轉生石是她的師父——當朝國師給她的,以前她還不太信這種怪力亂神的事情,現在,她希望是真的。
一束光照了進來,眼中有些刺痛,幾個衣著華麗的女子帶著人走來進來,正是害她入此境的仇人。
“顧桉啊,沒想到啊,你居然,還不死。”一個侍女迎面給她潑了一盤滾燙的熱水,顧桉疼得發顫,但面上還是很淡然。
“顧桉,你裝這麼清高給誰看!”嬌豔的女子一腳踹翻了顧桉,唇邊溢位一絲鮮血,但她臉上仍是面無表情。
那女子還要踹她,為首的溫婉女子卻止住了。
“沈側妃,不要髒了自己的鞋。”她笑得溫婉,話語卻是見血的諷刺,顧桉抬眸看了她一眼,眼中恨意不掩。
這個溫婉的女子,就是攝政王妃,就是她,將她步步輾入塵埃。
“王妃說得對,這般低賤的人不能髒了本側妃的鞋。”沈側妃附和道,還讓侍女給她擦了鞋。
攝政王妃走近顧桉,緩緩蹲了下來,長指甲摩擦著顧桉的臉,她欲反抗,卻被旁邊的兩個嬤嬤死死鉗制住。
“顧桉,其實本王妃挺羨慕你的。”
“一個賤人,王妃羨慕她做什麼!”沈側妃無比嫌棄地說道,但攝政王妃沒理她。
“王爺這般喜歡你,連凌霄院都讓你住,可惜啊,你不識抬舉。”如果她是顧桉,絕對會抓住蕭衍的寵愛一步步往上爬,而不是落得個人人可磋磨的地步。
“當然,也幸虧你愚蠢,不然這攝政王妃之位,本妃也坐不穩。”攝政王妃的指甲已經陷入顧桉的臉中,她在她臉上的傷疤上不剋制地按著,顧桉疼得面目猙獰。
“顧小姐果然怕疼。”攝政王妃笑得越發溫婉。
“將顧楠帶上來。”攝政王妃鬆開了她,侍衛拖來一個渾身汙垢的男人,但顧桉還是認出來了,這是她一母同胞的弟弟。
“顧楠,你不是缺五百兩嗎,殺了顧桉,本妃給你。”攝政王妃接過侍女遞過來的溼手帕,擦了擦手,給顧楠遞了一個匕首。
“王……王妃。”顧楠顫顫巍巍地去接匕首,剛碰到匕首,雙手止不住地顫抖,匕首掉在了地上。
攝政王妃的表情變了變,顧楠一驚,兩眼一瞪,雙腿一軟,直接倒在了地上。
“王妃,你放過我吧!”顧楠爬起來給攝政王妃磕頭,磕得頭上出了血,顧桉畢竟是他姐姐啊,他殺了她,世人會怎麼評價他。
顧桉有些心疼,她的弟弟,還是對她有感情的。
但事實很快就讓她失望,攝政王妃輕蔑一笑。
“好好想想,是你的姐姐重要,還是還賭債重要。”
顧楠磕頭的動作一頓,攝政王妃把匕首踢到他的跟前。
“本王妃改變主意了,我要她的心臟。”
顧楠一顫,但還是撿起了匕首,注視著他的顧桉臉色瞬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