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東屋,百月看了眼床上依舊昏迷的項文龍,眼神平靜。
剛剛晚飯的時候,張老給項文龍換了藥,傷口已經結出血痂,但是他傷重太嚴重,失血過多,恐怕至少也要兩天才能醒來。
“坐吧。”百月伸手一指床邊,而她則是端著熱乎乎的姜湯坐在旁邊的冷椅上,拿過一個枕頭蓋在腿上。
“哦。”張興德坐下,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頓時發現百月拿枕頭的動作,不由驚訝道:“你、你一直都在床邊坐著?”
“嗯。”百月點頭,眼神迷惑,不知道張興德為什麼這麼驚訝。
畢竟她跟項文龍關系簡單,男女授受不親,自然不可能坐在同一張床上,況且她也怕會出什麼事情,休息不但衣不解帶,而且這兩天一直都在這張冷椅上休息。
“你、你不會是整晚都這樣坐在這裡吧?”張興德驚訝道。
百月沒有說話,算是預設。
“可是,你這樣會凍傷腿的!”張興德驚訝一聲,聲音帶著一絲生氣。
“你這樣可不行,電視上演的那些小姑娘,大冷天的就穿一層小薄襪,好看是好看,可是這樣對身體不好!”張興德嘟囔道。
看著張興德好似捶胸頓足,一臉無奈的表情,百月小嘴微張,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應答。
“你瞧你身上穿著這點東西,長此以往,等年紀大了會變成老寒腿的!”張興德伸手指著百月的黑皮緊身褲道。
那緊身褲包裹的雙腿,越發顯得修長並攏,看的讓人眼饞,但愛美歸愛美,總不能把健康都搭進去啊!
再說了,阿月怎麼漂亮,就算穿上花襖,也一定很美!
老寒腿?
百月張著小嘴巴,無言以對。
“我爹說了,病人現在不會有什麼問題了,中午發燒只是因為受重傷後,身體的自然反應,反而對免疫力的增加有好處,所以根本不太需要照顧了,你到床上睡就是了。”張興德一指項文龍旁邊道。
因為這是娶媳婦用的床,是張雙人床,完全睡得開。
“嗯,謝謝。”百月點頭,看了眼病床上的項文龍,眼神遲疑。
雖然她不是什麼嬌氣、做作的女人,可是一想到跟項文龍躺在一張床上睡覺,就總感覺渾身不適應。
“哦,原來你們不是夫妻啊!”張興德看出百月眼裡的猶豫,頓時驚訝一聲道。
“嘿嘿,你們是情侶對不對?還沒有辦喜事,不能同床。呵呵,我還以為就我們農村人這麼守舊,原來你們城裡人也這樣啊。”張興德笑著道。
“嗯,是的。”百月輕咬著嘴唇,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點了點頭。
張興德回去的時候,心裡依舊興奮,一向拒人千裡的阿月竟然跟他聊天了,這讓他心滿意足。
百月小心的給項文龍餵了幾口姜湯,清冷的房間,寂靜無聲。
她看著項文龍身邊的空位置,眼神猶豫。
這兩天她幾乎沒有閤眼,哪怕小憩也是全身緊繃,聽著外面的動靜。
冷椅坐了兩天,要不是她體質非常人,恐怕早已經倒下,饒是這樣,依舊全身疲憊不堪。
見項文龍沒有絲毫醒來的跡象,終於是輕輕推掉筒靴,踏上床榻。
輕輕掀開被褥,臉頰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