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也沒有。
林蕭抬起一直低著翻找左殷的頭,看著天際間依舊打的熱火朝天的幾個人,眼睛裡不斷閃現過他們體內散發出的各種應該只有自己才能看見的氣息波動。
這是方才無意中瞥一眼伏戌波陰沉著臉一巴掌向偷襲他的,不斷被拍出去又如小強一般爬回來繼續孜孜不倦,一往無前搞偷襲的寧釗揮去時,他的瞳孔中突然顯露出伏戌波揮手時的痕跡。
他確定這個能力以前可是從來沒有過的。
“那個女人給自己的所謂一天的力量麼?那到底是什麼玩意兒?我他麼又能逃到哪?我今天才出來逛哎。算了,還是繼續找潑婦吧,至少她的那個什麼卷軸可以逃逸……的吧?”
然而,除了激斗的中心地帶,他幾乎將整個西坊所有的地方都找了一遍,也沒有發現左殷。他腦子裡根本沒有想過左殷會死。
那麼牛逼哄哄,隨手往天上一揮,就多少塊隕石轟隆隆飛來的人,哪那麼容易死啊。
所以他沒有去注意那些已經死去的人。
廣場上幾百人跪著,此刻已經有很多人氣息全無的倒地而亡。
獨廊期,迴心期,歸境期的打鬥所帶來的能量波動,依靠眾人力量可以支撐一段時間,但這段時間也是有極限的,而此刻那極限早已到達,不少人吐出大股鮮血,就此死去。
他們對這個在罩子裡面能量亂流中優哉遊哉瞎晃悠的少年產生的疑惑,絕不亞於已經臉都氣白了的軒風等人。
甚至不少人在死之前,腦海中最後一個意念是:
“這小子還是人麼?他感受不到那些強大的能量波動麼?”
可惜他們至死也沒能明白林蕭的奇特之處。
伏戌波,燕御潮,寧釗同樣不明白。
他們雖然打鬥的厲害,可以說稍一分神就有生死的危險,但體力元力等等還是需要間歇性的休憩,即便這休憩的時間其實可以說是忽略不計。
因此他們也在間歇中看見這個“無魂者”不懼任何能量的走動。
無魂者是傳說中的存在。
但逆天也得有個限度吧。
一個連最基礎的淬身期都沒有,哪怕剛才吸收了範小花能量,也不可能這麼快就消化完畢啊。特別是歸境期的寧釗,他的眼界要比伏戌波來的更高些,對元力的波動更敏感些,而且對少年身體的狀況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少年確確實實沒有修煉過摩訶功法,術法等等。
所謂吸收,在他看來也只是被少年身體內不知名的那種波動吸收進去了,甚至可以說少年現在依舊是手無縛雞之力,你看他滿面汗水,氣喘吁吁地搬動石頭的模樣,哪點像修煉者。
以至於伏戌波張嘴嘟囔道:
“我現在不想打,我想解剖這小子。”
武痴都不想打了,想看看林蕭到底有什麼本事能夠在這種強大的威壓下,恍若未覺的隨意走動到底是什麼原因。
“這是赤果果的侮辱啊,伏戌波。”燕御潮也同樣很鬱悶。
最鬱悶的其實使他們自己,燕御潮和伏戌波都已經命入魂段,但是在戰鬥中使用,卻根本使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