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澎湃同學,看你好像很疑惑的樣子,那我就給你介紹介紹吧,與人爭鬥,武器絕不是品質越高越好,就拿我手中的雷竹劍來說,成本低廉,結實耐操,被毀了也完全不心疼……像你手中的寶刀就不一樣了,稍微出現了一丟丟的缺口,就令我損失了數十萬靈石!”陸飛蘭十分傷心,同時有有些氣憤,這好歹也是靈器級別的寶刀,怎麼就這麼不禁打呢……
那些正在觀戰的眾人聞言,全都驚呆了,望著陸飛蘭的目光皆是帶著恭敬與崇拜,不愧是劍宗峰主級別的人物,對武器的理解已經到了超凡脫俗的地步,就憑這一手理解,這第一元嬰的稱號,絕對是實至名歸!
當然,很多知情之人並不買賬,心中吐槽:“全都是鬼扯,分明就是窮的買不起裝備!”
不管別人信不信,對於陸飛蘭的言論刀澎湃此時可是非常信服,同時,那一刻道心涼得透透的,並非是她那煉器手法有多高明,而是被那雷竹劍的威力嚇到了。
只要是學過煉器術的修士,都能輕鬆的煉製出來,雖然,不可能像陸飛蘭那樣輕描淡寫,然而無論如何輕鬆,材質相同的情況下,結果也是大同小異,就以那一截雷竹來說,無論多高明的手法,練成的雷竹劍最多也就是高階一點的藍品武器,拿出去賣,一百靈石也就頂了天了。
一想到自己費盡全力的一擊,也就是讓他損失了一百靈石,刀澎湃就像吃了死老鼠一般,表情十分難看。
最重要的是,方才那一招已經是他最強的攻擊手段了,居然連對方的劍招都未能逼出來……這還打個毛線,按理說刀澎湃已經可以投降認輸了,但是,這次賭約頗為重要,不僅牽扯到一個資質堪比昊天神帝的小輩,同時,還壓上了他全部身家,要是輸了,他再也沒有可能衝擊化神境。
刀澎湃其實並不擅長戰鬥,自從進入元嬰境以後,憑藉他神州東部第二宗長老的身份,外人根本不敢對他動手,久而久之,他早已忘卻了戰鬥的本能,本以為憑藉修為與剛剛領悟的領域,打一個元嬰五層的小輩還不是手到擒來,然而……自己還是太天真了。
對方修為縱然不高,但畢竟是神州第一元嬰啊。
“怎麼不攻擊了,難道是沒招了?”陸飛蘭左等右等,見刀澎湃只是在那發呆,一動也不動,冷笑道:“你這也太弱了……還沒靑淑強呢。”
“……”夏靑淑無言了,你打架就打架,提我幹什麼。
東和光與馮路深深的看了一眼夏靑淑,心中提醒自己,這夏靑淑也不是自己能夠招惹的。
“接了你好幾招攻擊,這次你也接我一招上天下地惟我獨尊神劍訣之吊打澎湃!”說完,陸飛蘭雷竹劍指向刀澎湃,衝了過去。
“名字好長!”這是觀戰眾人內心共同的想法,而當他們為終於能見到劍宗神技而高興時,直接瞠目結舌,如果用兩個字形容他們此時的想法,那就是就這?!
因為那名字很長的劍法,居然只是很平凡的刺過去,連靈氣波動都是未曾感覺到,猶如一個未曾修煉的凡間武者一般。
刀澎湃見此,長舒一口氣,對方應該是擅長防禦,所以才能防禦住自己最強的武技,既然如此,那就展現出自己最強的防禦,讓她知難而退,那樣一來,平手也不失為最好的選擇。
刀澎湃笑了起來,只見一個金色大鐘將其籠罩起來,這金鐘正是他的道基,防禦力極其驚人,尋常元嬰境根本不可能破防。
而當雷竹劍接觸金鐘的一瞬間,迸發出璀璨的光華,讓人難以直視,刀澎湃只覺一股極為凌厲的穿透力越過了金鐘,直接打在了他胸口。
“怎麼可能……你是如何做到的?!”刀澎湃口中鮮血瘋狂湧出,望著陸飛蘭的眼眸深處,有著難以置信湧了出來。
他怎麼也想不明白,陸飛蘭是如何破了他金鐘的防禦。
“不是我強,而是你太弱!”陸飛蘭聳了聳肩,盡力掩飾自己的口水,笑道:“好了,把儲物戒給我吧。”說完,直接收了比武場的陣法,從刀澎湃手上取下了儲物戒。
就在這時,天地間響起了無數道倒吸冷氣的驚駭聲音,所有人都不敢相信,如此強悍的刀澎湃,居然連陸飛蘭一招都未能接住?!
東和光與馮路連忙走上前去攙扶刀澎湃,而此時的刀澎湃宛若魔怔了一般,傻傻的笑了起來,自己修煉數千年,究竟都是練了些什麼,居然連一個修行數百年的小姑娘都不如。
他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
道基被毀,再無成為化神的可能。
楚小白大喜,笑著把靈石收了起來,他早就知道陸飛蘭能贏,之所以拖這麼久,只是因為兩人提前商量好了,要多騙一些靈石,而就在這時,楚小白眉頭微皺,一個透明小盒子飛入了他眉間,同時,霧隱山脈上的銀幕也是消失不見了。
不僅如此,霧隱山脈瀰漫的霧氣也全都消失,其內蘊含的地脈靈氣也沒了,也就是說,自此以後,霧隱山脈再無一絲地脈靈氣,也不再是築基聖地。
所有人都愣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走吧。”陸飛蘭絲毫不在意,與夏靑淑短暫告別之後,示意楚小白等人離開,而在離開時,楚小白仍不忘‘好心’的提醒刀澎湃,東和光與馮路三人。
“別等了,你們期待的那幾人都已經死了。”
聞言,刀澎湃又是吐出了幾口老血,直接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