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滔哥從文質彬彬的CEO,到像極了滿身黃金的中東土豪,又土又豪,他的成長過程到底發生什麼,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江男:啊哈哈哈哈哈。
後來,這天下午,由於又買了一臺賓士,晚七點半才吃上飯,去的是東北農莊專門吃大骨頭的地方。
任大爺只二兩半就有點兒喝激動了,他舉杯說:“此情此景,我想要……”
江男以為是要吟詩一首。
“我想要唱一首駿馬賓士保邊疆。”
任大娘馬上扒拉他說:“你快拉倒吧,你一唱歌鬼哭狼叫的,你都容易給二哈唱毛楞。”
而她爸也喝的情緒不穩,摟她肩膀說:“姑娘,爸以前還想著,等你一工作,我就一咬牙一跺腳,給你買臺賓士開,別讓你單位同事啊同學啊小看咱,卻沒想到……唉,反正謝謝啦閨女,我提前享女兒福,我和你媽……”
江源達說不下去了,瞧那樣,說著說著眼圈還有點兒紅,蘇玉芹就將紙巾盒遞了過去:“你拽一張。”
“用不著。”
“我是讓你擦擦嘴邊,沾東西了。”
隨之包房裡就想起了爆笑聲,可想而知,江源達幹抽抽不完,裡面全是錢。
而在江男看來,滿場就屬姑夫酒量好,喝大半斤白酒,臉不紅氣不喘。
江男哪知道啊,龔海成是更鬱悶了,心想:看見沒?自己那點兒錢夠幹啥的,哥和任哥買賓士跟買奧拓似的。
所以在任子滔說:“爸,你拉個建築隊,咱家也成立個任氏地產蓋樓吧?畢竟這裡面事,您都懂,能幹好。
江叔,我看今天那個車輛廠挺好的,廠裡裝置都有,競下標買下來,就是生產港田三輪子也能掙不少,要知道下面各市縣包括外省比較偏的地方,計程車還是不普遍,那廠子倒閉是給工人開不出工資,來一任領導扒一遍皮,這變成私有的看,咱們自己的營生不可能不賺錢。”
龔海成一把拽住任子滔的胳膊:“孩子,你說姑夫乾點啥?你給我支支招。”
江男聽見了,隨口說了句:“姑夫,甭管活人死人都得有房,這中國國情啊,反正未來幾年啊……”
江男還沒等說完呢,龔海成就眼睛一亮:“我蓋墓地,成本少,就是四處打點花得多,那也比給活人蓋房子少,要不然我那點兒錢不夠看,”又對蘇玉芹說:“嫂子,我那廠子,你有沒有興趣接手?”
蘇玉芹……
可想而知,任子滔這趟回來後,五一勞動節還沒過完呢,大人們就被他動員的全部躁動了起來,忙裝修的、跑競標的、四處踩點兒做市場調查的。
他鼓勵大人們重新幹勁十足,不需要單獨談話,只需要吃飯的時候隨便聊聊。
一個月後。
德強高中組織全校學生送高三學長學姐的畢業活動,學姐們要穿白裙子拿紅氣球,學長們白襯衣黑褲子,也拿紅氣球。
雖然學校是為在教育局那頭出彩弄的噱頭,為了給學校做電視宣傳,但是當江男走在學弟學妹們用人牆圍出的甬道里,揮舞手中的氣球,聽到廣播裡說:“他們即將畢業”那一刻,心裡還是挺感謝、挺感慨這所學校的。
兩個月後,鍾老師在晚上九點多走進教室,此時教室裡空無一人。
她先擦掉了倒計時,在黑板上用彩筆寫道:“祝我的學生們,都能高考順利。”寫完,鍾老師就回眸看向那一張張書桌,似看到了學生們就坐在那裡,面前都是書,堆滿了半張桌,學生們如果困了,就趴在那裡淺眠。
……
京都飛往哈爾濱的飛機再次起飛,而這一次,不再是任子滔單獨為江男回來,他的身邊坐著劉澈、劉柳、以及付俊澤。
紫腚對,他們還記得,要回去給江男買紫色的耐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