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沉非常確定,眼前的這具屍體就是本拉登。
原因很簡單,不僅僅是因為那些“戰鬥力強大”的黑部隊,更重要的是,你想要找到一個替身或許不難,但想同時找兩個、並且還是相似度超高的替身,那就不可能簡單了。
陳沉不相信他能有這種能力,事實上,他也認為這沒有必要。
金蟬脫殼的計謀只能用一次,要麼成功要麼失敗,而一旦失敗,就意味著再也不可能挽回。
將屍體拖出即將倒塌的建築廢墟後,陳沉長舒了一口氣。
看著臉上寫滿了興奮表情的白狗,他開口說道:
“別高興得太早。”
“殺了他並不意味著我們已經贏了,想要確認我們的成果,還需要相當複雜的政治斡旋和隱秘交易。”
“能做到什麼程度,就看我們的朋友有多大能力了.”
一邊說著,他一邊看向了站在蹲在一旁對著屍體拍照的夏星。
聽到他的話後,夏星收起相機抬起頭,隨後說道:
“幾乎可以確認這就是目標了。”
“不過你說得對,能幹掉他只是第一步,如果想要進一步獲得更多的利益,我們還需要更多的時間。”
“不是把阿sir,人都打死了,還需要時間?”
白狗失望地抱怨了一句,而夏星則是沉穩地回答道:
“這就是現實。”
“軍事永遠只是政治的延續,而政治代表的是最純粹的利益。”
“歸根結底,這件事情的博弈,還是要回歸到利益交換上。”
“真憋屈。”
白狗無奈地搖頭,他的反應看的陳沉有些想笑。
“這就叫憋屈了?”
“那你顯然是沒有經歷過被人掐著脖子按著頭威脅的時候。”
“你別看這只是一個恐怖分子頭目,但他能在中東掀起的波瀾,其實是我們所遠遠不能達到的層次。”
“如果沒有我們,他所帶來的問題的解決必然需要經歷一個漫長的週期,甚至最後不了了之也不一定。”
“而現在,我們已經極端幸運地用最粗暴的方式把這個問題解決了大半,這就已經不錯了。”
“難不成你還想衝進聯合國會場,拿槍指著代表的頭逼他們承認我們的戰績嗎?”
、“.那倒不至於。”
白狗嘆了口氣,緊接著說道:
“我就是覺得這太不公平了,我們做了事情,想要利益還得先得到他們的承認,這不成跪著要飯的了嗎?”
“呵。”
陳沉冷哼一聲,接著說道:
“就這,多少人想跪還沒那門子呢。”
停頓了片刻,他話鋒一轉,繼續說道:
“不過,我們不可能永遠跪著的。”
“總有一天,我們會站起來。”
“不過在那之前,我確實.還有點事情需要處理。”
一邊說著,陳沉一邊走向了被用槍指著跪在地上的幾名俘虜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