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殺?算了吧。”
“就靠CIASAD那些人?他們想殺卡斯特羅都殺了多少年了,到現在不也沒殺了。”
“聽起來高階罷了,實際上也就那樣,我估計還不如北邊的某些鋤奸部門。”
“只要不給他們機會就好了。”
“從現在開始我只留在基地裡,在正式開戰之前絕對不現身。”
“我就不信,他們連我的面都見不到,難道還能把我殺了?”
“咋了,派架掠食者從天上扔一發刀片導彈下來啊?”
“他們要真敢這麼幹,就等於撕破臉了。”
“導彈落下來要是沒弄死我,就別怪我上中東去買髒彈了”
東方兵團的辦公室裡,陳沉無所謂地癱在沙發上,如果不是小魚在場,他恨不得把腳搭到茶几上。
看著他這副神態,小魚皺著眉頭咳嗽一聲,隨後開口說道:
“能不能有個坐相?”
陳沉沒想到她居然會先說這句話,於是也只好乖乖坐了起來,他還想再跟小魚多說幾句,但對方卻抬起了手製止,隨後說道:
“你不瞭解真正的暗殺行動,你對暗殺的理解都是相當粗淺的。”
“你以為你以前做過的那種在幾百米外架起一把狙擊槍打碎別人腦袋的行為叫做暗殺嗎?”
“別鬧了,那隻能說是一次‘突襲’。”
“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真正的暗殺發生在無形之中,甚至很有可能,就在這一秒,你已經處於一場暗殺之中了。”
“你喝下的水裡可能有毒,你呼吸的空氣裡可能含有致命的病菌,你的杯子下面可能藏著炸彈,甚至伱新買的沙發裡可能窩著一個手裡拿著槍的人!”
“所以別跟我嬉皮笑臉了,從現在開始,我說什麼,你必須要聽進去。”
看著小魚一臉嚴肅的神情,陳沉下意識地撓了撓頭,開口說道:
“我沒有不當回事,我只是覺得,事情可能不會發展得那麼快.”
“不,事情永遠會發展得比你預想的更快,這是我們要絕對恪守的底線。”
小魚毫不猶豫地打斷了陳沉的話,而這一次,陳沉也終於不再反駁,而是鄭重點頭,回答道:
“放心,我沒有放鬆警惕。”
“我已經加強了所有崗哨,禁止所有陌生人員進出,現在這座基地基本上可以說是封閉的。”
“別擔心,我心裡有數。”
聽到他的回答,小魚終於鬆了一口氣。
這就是她最擔心的事情。
她其實真的不怕什麼所謂的“刺殺”,因為在她日復一日的訓練中,對所有可能出現的刺殺流程早就已經瞭然於胸。
她很有自信,任何針對陳沉的行動,只要露出一點破綻,她都絕對會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但,應對這樣的襲擊,光靠“外力”是絕對不夠的。
只有被當做目標的人保持足夠的警惕、甚至是“恐懼”,才能最大程度地避免危險。
而很顯然,雖然陳沉表面上雲淡風輕,但他的心裡,卻自始至終都沒有鬆懈。
想到這裡,小魚開口說道:
“以後在我面前,你給我嚴肅點。”
“這是我工作的一部分,明白嗎?”
“明白。”
陳沉再次點頭,而小魚則攤開了手裡的檔案,打算給陳沉好好上一門“反刺殺”的課程。
但,也就在這個時候,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敲響,隨後,在得到陳沉的允許之後,鮑曉梅推門走了進來。
小魚跟她對視一樣,後者的眼神變得有些複雜,但最終,她還是客氣地向小魚點了點頭,隨後看向了坐在一旁的陳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