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沉接過通行證,分給小隊裡的所有人,隨後,他又繼續問道:
“車能開進去嗎?”
“那就真的沒辦法了。”
哨兵坦誠地說道。
“明白,那我們就停到外面去。”
順著哨兵的指引,一行人找到了他口中所說的“停車場”,你別說,這裡搞得還挺正規,除了他們的掠奪者和勇士之外,也有其他商隊的護送車輛在這裡停靠休息。
畢竟是重要口岸啊。
陳沉沒有多想,讓李幫石大凱和白狗原地警戒,自己則帶著鮑啟進了老街。
這裡可以說是整個緬北地區最像北邊的地方了,在陳沉這具身體模糊的記憶裡,他年幼時不知道在這個小城穿行過多少次,甚至還跑到楊龍寨那邊,偷偷越境去南傘玩。
——
當然,他小的時候,南傘這個邊境小城,其實說起來風土人情跟老街這邊也沒有太大的區別
甚至可以說,還要稍微落後一些。
陳沉還記得,那時候住在老街上是很有面子的,因為那意味著,這家真的是個有錢人。
可近幾年就不一樣了,隨著北邊的超高速發展,南傘也迅速和老街拉開了差距,到了2020年以後,南傘跟老街楊龍寨的差距,更是已經真的像是城市和農村的差距一樣了
沒辦法,底蘊所帶來的潛力,就是差得有那麼大。
走到老街的城區裡,映入眼簾的是林立的賭場——或者叫酒店。
看著穿梭在賭場門口的遊客,鮑啟張了張嘴,開口說道:
“怎麼人還那麼多.我還以為,白所成上臺之後,會把賭場也壓一壓的”
“怎麼可能?這些人想撈的是快錢,以賭代毒是唯一的出路,難不成你還真指望他們搞農工礦?那玩意兒得多少年才能回本啊?”
“也是.但這也太黑了。”
鮑啟嘆了口氣,眼神閃爍著變化。
黑?
陳沉搖了搖頭。
更黑的還沒來呢。
現在電詐的大本營還在柬埔寨,還沒有開始向緬北轉移。
等到12、13年的時候,那才是真正的黑暗的開始.
“走吧,別管了,先去你家!”
“好。”
鮑啟立刻跟上了陳沉,他的腿還不太方便,但行動基本沒有問題,緊急情況下,也能跑得起來。
兩人快步向前,繞過老街中心的步行街,過了安福公園之後,便來到了位於老街縣城北側、位於縣城邊緣的農家小院。
此時,這個小院中鮑啟的家人早已離開——但,熱鬧卻絲毫未減。
因為有人,已經把這個小院佔了。
就跟東風兵團在勐卡佔的小院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