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非得跟個傻子較勁,現在最要緊的事情就是先把他哄好,可是她的內心同時又很糾結,如果自己跟一株藥草道歉那她自己不也成了個傻子麼。
可是不道歉又能怎麼辦呢,她也很無奈啊,偏偏攤上個傻子。
“好——好,好,我道歉。”晴嵐此刻一籌莫展,沒別的辦法,若是不道歉這個坎是過不去了,她很不情願的言道。
“小草兒啊,對不起!”不知道為什麼晴嵐總感覺很彆扭,整個人一點也不自在,看了看華生繼續言道:“我不知道你是華生哥的兄弟,還有不該把你的新家給拆了,我錯了,你就原諒我吧!”
晴嵐,她覺得自己快要瘋了,心想知道的是在哄傻子開心,不知道的還以為被傻子給傳染了,兩人一塊犯傻呢。
可是這傻子你罵他他聽不懂,甚至還跟你嬉皮笑臉的,這打吧又打不得。
遇到傻子。
你能做的就是要哄他開心。
“草兒說它還不能原諒你。”華生這會兒竟然將身子匍匐在地上,然後耳朵附在那土堆處繼續言道:“你得再重新幫忙舉行一場喪事,而且要辦得風光些。”
同樣的人,同樣的事件,不同的地點像這類事情發生得太多了,例如給車前草打扇子,幫金銀花捉蟲……
甚至,更加離譜的是,這傻子居然會想到要給菊花看病。
三天一小鬧,五天一大搞,數年來鬼知道傻小子認了多少乾爹乾孃,兄弟姐妹,親戚朋友,反正這關係挺複雜。
只要想到這些事情,晴嵐就感覺自己的人生像是在經歷永無止境的噩夢。
就在此刻,華生說著便從懷裡取出來一杆被他拆散架了的藥秤,然後將秤盤遞給晴嵐,讓她去小溪邊打些水來。
“好啊你……”晴嵐用手指輕輕摁了下華生的腦袋,然後繼續說道:“前幾天爹爹鋪子裡的藥秤給丟了,當時我就覺得有點納悶,原來果真是被你給拿走了。”
晴嵐打來了水,遞到華生手上,她倒想看看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只見。
華生端著秤盤的水,走至趁著晴嵐離開的這陣功夫,又壘好的“小墳墓”旁將水給淋在了土堆上頭,接下來拿起地上的秤桿一邊敲打著秤盤,嘴裡一邊念著誰也聽不懂的“致詞”圍著土堆轉圈。
就這個陣仗,看上去應該像是在為那株藥草進行“超度”。
“天哪,這是要鬧哪樣。”晴嵐一掌再次輕輕地拍在自己的腦門上。
華生“超度”完那株藥草之後,他將秤放回了懷裡。
“好了,嵐兒妹妹。”華生突然拉起晴嵐的纖纖玉手繼續言道:“現在只剩下最後一個流程,得我們兩個一塊完成。”
晴嵐先是吃驚一下,然後臉上竟是泛起了微微的紅暈,數年來,在她的記憶中這是華生第一次主動拉自己的手。
“你在說什麼呀。”
“你到底想要幹嘛?”
她,看著華生俊俏的臉,一種莫名的好感再次湧上心頭,並且逐漸升溫。
“跪下。”華生拉著晴嵐的手,輕輕拽了拽繼續言道:“我們送草兒一程。”
簡直滑天下之大稽,晴嵐心想這麼長這麼大,她何曾給人下跪過。
“華生哥,你這也太過分了。”晴嵐鬆開華生的手,然後說道:“你到底還要鬧到什麼時候,本姑娘懶得奉陪,你還是一個人自生自滅吧。”
言語之間。
晴嵐便要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