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記住本站的網址:。龍佑卿忽然睜開眼睛.他的唇角還帶著絲絲血跡.他道:“我還活著.不用這樣.現在反悔做我的娘子還來得及.”明明聲音虛弱至極.他卻少不了調笑一番.
“隨你怎麼想.”束玥免不了一番嘴硬.原來這種忽視和仇怨會在自己見到他的那刻就消失殆盡.
“束玥.你肯為我緊張.這已足夠.我沒事.我還要帶你出去.”龍佑卿看了束玥的表情.反而語笑翩然.口氣有些正經起來.
而束玥這一刻.居然也找不到反駁他的理由了.只是她還繼續裝著沉默.只能祈禱其他人能夠平安無事.她微微頷首.看到龍佑卿還繼續調息.她索性找了塊地席地而坐陪伴他.算是對他救了自己的補償.地道陰冷潮溼.說實話對身體恢復也極為不利.
束玥只坐了一會兒便覺得似有寒溼氣流自下而上.簡直無孔不入.而她的胸口因此居然漸漸地疼了起來.這似乎是舊疾發作的前兆.
而龍佑卿此刻自然正專注於調息.不可能完全顧慮到她.
束玥咬了咬牙.想要扶著牆坐遠點.省得他見了又徒添麻煩.
只是.束玥抬頭的瞬間.卻覺得這頂上的迷霧不太正常.似是一朵巨大的蓮花一般.一直盤旋不清.甚至還有越來越低的趨勢.也許是看暈了那個旋.束玥只覺得自己的眼睛也昏花了起來……
太醫署.
有一間屋子是屬於他的.因為他其實不不願被打擾.這屋子被收拾出來以後.其實裡面的擺設也極為簡單.
一桌一架一椅一床而已.只不過原來放滿了醫書的桌子.此刻卻放著一罈酒.
那種酒罈和千月的纖細手臂對比還是厚重得十分鮮明.
只是沒揭開酒罈蓋子之時.千月想的便全是當日束玥的質問.他連去婚宴的勇氣都沒有了.告病躲在了這一間屋子裡.
明知道她又是嫁給了那個人.他心中卻不能像第一次那樣釋懷.強忍住喉頭湧起的腥甜.準備將壇中的酒一飲而盡.
只是還沒端起罈子.千月便覺得自己的掌心有異.他不過一瞥.眉上又湧起了擔憂的神色.束玥的舊疾怕是又發作了.
可惡的是.他至今還沒有完全恢復記憶.不記得他的記憶消失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只記得他的腦海中一直有一道如火焰一般的屏障.他越過這一道屏障之後什麼都不記得.
後來還不過是記起了束玥的臉.以點帶面.才想起和她一些零碎的點滴.只是他怎麼也記不清很多人和事.那火焰屏障彷彿一個巨大的黑洞.將所有都一併吞噬.
現在這樣一來.他只記得束玥.也能夠好好地專心地愛她了.
血魅之術的痕跡光芒大盛.滿載著他對她的擔憂.朝如月芳華而去.他飄灑的長袍和微蹙的眉頭.襯得他愈發標緻動人.
“千月公子.你不是……”有一兩個打下手的小廝見千月一臉急匆匆地樣子.又回想起了他的告病.
千月自然不會理會這些.他的心開始莫名急躁起來.他是相信龍佑卿的.但是他怕龍佑卿為了國仇家恨.又利用束玥.導致束玥病患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