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變故,令樓小槿一時忘了動作,而玄天和晨星面色瞬間一沉,齊齊向白芙出手。
兩股深厚的力量直奔白芙而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掀翻了她整個人,身體被拋上半空中,而後重重地砸在地上,銀劍哐噹一聲落地,而她則口吐鮮血,只是那雙眼睛,依然恨恨地盯著樓小槿。
“小槿/槿兒,你沒事吧?”玄天和晨星齊齊奔向樓小槿,語氣中滿是關懷,樓小槿一張清秀的小臉煞白煞白,卻半絲後怕也不曾流露。
白芙的劍刺來時,樓小槿只感到震驚,並沒有覺得害怕,左右有晨星和玄天在,白芙傷不了她。
“你這麼恨我麼?”樓小槿深邃無波的眼眸,靜靜地注視著趴在地上胸前染滿了鮮血的白芙,晨星和玄天齊齊出手,白芙就算不死也會重傷。
“你害了我家小姐,我自然恨你,可恨我技不如人!”白芙的恨意幾乎凝固成實質了,綠色眼眸如毒蛇般盯著她,樓小槿眉心一蹙,她不喜歡有人用這種眼神盯著她。
“雲莎不是我害的,而且她不是沒死麼,你至於對我下殺手嗎?”樓小槿輕飄飄的口氣,聽不出喜怒。
“哼!我家小姐的命豈是你一個低賤的人類能拿走的,她自然不會死,但也因為你的關係,使她至今重傷昏迷,我不殺你實難安心……咳咳……”白芙臉色蒼白,咳了兩聲又吐出了一口鮮血。
“再說一遍,雲莎不是我害的,我也是受害者,你有本事去找真正的兇手。”樓小槿不喜歡被人冤枉。
“狡辯!那麼多人眼睜睜看著你手上的刀沾滿了我家小姐的血……”
“我沒有狡辯!不管你信不信,總之,雲莎至今重傷昏迷不是我害的。”樓小槿陡然厲聲半道截了白芙的話,她沒有做過的事情自然不認,偷月王子控制她的手捅了雲莎,她被冤被打幾乎身死魂滅,她也是受害者。
“人類最是狡猾,我才不信你的謊言。我今日殺不了你,總有一日,我會取你首級……”
“對她下手的人叫做偷月,是當今冥王的同胞弟弟。”樓小槿臉一沉,將此事公之於眾。
除了玄天,其他三人全是一臉錯愕,晨星和暮月自然是知道他們這位叔叔的,但白芙可不信,她一心認定樓小槿在狡辯,在說謊為自己開脫,偷月王子是上一輩的人物,何以對雲家小姐下那麼重的手?
“你胡說……咳咳……”白芙依然倔強地恨著樓小槿,她不信樓小槿的話。
“我有沒有胡說,你日後自會知道,我解釋過了,你不信,我也不強求,反正你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說完,樓小槿撇開視線,一臉高傲。
“你……”白芙咬破了嘴唇。
樓小槿視而不見聽而不聞,直接朝晨星發問:“可以走了嗎?”
“我隨時都可以走。”晨星點點頭,過來籤住樓小槿的手,剛才情勢兇險,見她有危險,他一顆心都幾乎蹦出來了。
一直坐觀上壁的暮月此時才醒悟過來,見晨星要走了,再次攔住他。
“晨星……”
“你還想說什麼?”晨星煩不勝煩。
兄弟連心,暮月隱約能感知到晨星的心情,他很悲哀,是什麼時候開始,晨星離他越來越遠了呢?
“我從父親那裡聽說了,你要去三途河的事,我本來想和你一起去,奈何脫不開身……”
“所以呢?”晨星語氣淡漠,對暮月這個哥哥,他最後一絲耐心都沒有了。
“所以,這一路上你要多多注意安全,我會在城內等你回來。”暮月輕呼一口氣,想起昨天他回到冥王宮去找冥王,得知了晨星要去三途河的事,他不想晨星受傷乃至喪命,本來他是一定要去的,但冥王說晨星體內有靈脈,三途河的魔物邪祟傷不了他。他才安靜下來。
晨星有點意外此次暮月這麼好說話。
“不用你管,我自己的安全不需要別人惦記,我會負責的。”雖然決意和暮月斷絕關係,但晨星還是多說了一句,這一句寬慰了暮月的心。
“那就好。”暮月微微一笑,晨星嘴上說的再淡然,也改變不了兩人至親血脈的羈絆。
“我們走吧。”樓小槿不想和暮月杵在一處,暮月欠她一筆債,她遲早會找他算賬,但不是現在,當她把偷月王子扔到他們面前時,去打暮月的臉,會更痛快。
“好!”玄天別有深意地掃了暮月和白芙一眼,這兩個人他遲早要收拾了,敢對樓小槿下手的人,都是他的敵人。
晨星見樓小槿和玄天走了,立即追上去,然後緊緊握著樓小槿的小手,不時和玄天在背後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