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隨後忙是拿來紗布,與胥勁南用熱水擦拭著傷口周邊的血跡,之後將傷口包紮好。
郎中隨後拿起藥包道,“下人不知道火候,我去煎藥,快帶我去廚房。”,襲秋趕忙應了一聲,接著便帶著郎中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江醉瑤此刻坐在秦南弦的身側,萬分擔憂的瞧著秦南弦,她剛剛服下的安胎藥,眼下情緒雖平穩了許多,但是卻依舊悲傷。
江醉瑤悲懷的對胥勁南道,“榮親王眼下傷勢如何?”
胥勁南語氣終是不像方才那般急促了,平穩著道,“放心吧,藥送得很及時,待一會兒給榮親王服了湯藥,後天或者大後天,榮親王便會醒過來了。”
可江醉瑤依舊擔憂著再一次問道,“會醒過來嗎?”
胥勁南堅定著點了點頭,“別擔心了,我的醫術你還不放心嗎?”
待給秦南弦服了湯藥,內室裡的眾人也都全數散去,襲秋這時候端著晚膳走進道,“夫人,該用晚膳了。”
可江醉瑤連瞧都不瞧一眼,只是淡淡道,“放在那裡吧。”
襲秋本想勸說幾句,一旁的窗花朝著襲秋使了個眼神,襲秋當即便閉上了嘴。
當下,床榻上只剩下江醉瑤和秦南弦兩個人,江醉瑤就這樣靜坐在秦南弦的身前,她越想越悲,一行淚又再一次不爭氣的滑落至她的臉頰。
江醉瑤不禁哽咽的朝著秦南弦自語道,“秦南弦,你千萬不要有事啊,不然剩下我一個人,該怎麼辦?我們都為孩子取好了名字,你還沒聽見他喚你一聲父親呢。”
江醉瑤隨即又吸了吸鼻子,繼續道,“都是我不好,我當初應該聽你的話,回京都去,這樣你也就不會受傷了,都是我不好。秦南弦,你怎麼那麼傻啊,為什麼?為什麼要為了我,擋下兩次劍,你醒過來好不好?我再也不會去想其他男人的,我乖乖的做你的王妃,你醒過來,我們立馬回京都。”
江醉瑤聲聲悲涼的呼喚,依舊喚不醒眼下昏迷不醒的秦南弦。
秦南弦眼下面色稍暗,沒有絲毫清雅細緻的感覺,看起來有種滄桑操勞之感,眼泡微腫,微垂眼睫下有淡淡黑影,顴骨也有些高聳突兀,襯得整張面龐更加陰沉。
乍眼看去的瞬間,沉靜優雅的躺在床榻上,外面漸漸下起了小雨,滴在簷瓦上的語聲,彷彿也化為內室外嘈雜的聲響。
然而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秦南弦不再言語,彷彿天地之間只有他一人而已。
江醉瑤就這樣呆望著秦南弦,她的思緒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她害怕秦南弦就這樣昏迷著不再醒過來。
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痛楚,她的心中感到了萬分的恐懼,忽然悲涼的吶喊道,“秦南弦!我求求你!快點醒過來好不好!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該離開你!不該離開歷城!秦南弦,我真的愛你,求求你,醒過來好不好!我以後會乖乖聽你的話!嗚嗚嗚……我求求你,醒過來吧……我錯了……”
話到尾處,江醉瑤的聲音漸漸變得無力,變得那般失落。
一旁的襲秋終是看不下去了,緩緩上前幾步道,“夫人,您別哭了。”
江醉瑤忙是悲憤道,“不要叫我夫人!叫我主子!叫我王妃!我是秦南弦的王妃!王妃!”
襲秋能夠理解江醉瑤當下的悲憤,緊了緊唇角道,“主子,李大人說了,榮親王后天或者大後天便會醒過來,您還是用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