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氏一時笑道,“姐姐還真是守時,讓妹妹好等。”
婉楨當即一笑,“我聽說殿下在王妃那兒歇下了,方敢才出門啊。”
顧氏一時輕笑道,“怎麼?姐姐還想著殿下會去你那裡歇息嗎?”
婉楨聽了這話也不氣,瞧著顧氏臉上的紅疹道,“我就想著妹妹如今起了疹子,殿下怎也會來看看你的。”
顧氏當即面色嚴肅了幾分,語聲清冽道,“姐姐這是在嘲笑妹妹嗎?”
婉楨一時笑意更深了,“你我同是不得寵之人,我又有什麼資本嘲笑你呢?如今咱們可是一條船上的人,要齊心協力才行。”
顧氏聽了這話,面容倒是舒緩了許多,不過語聲依舊冷清,“姐姐可有什麼好計謀?”
婉楨直了直身子,嚴肅著,“如今還能有什麼好計謀,當然是讓王妃保不住腹中胎兒了。”
“妹妹今日可是探了探王妃,她可不是什麼好糊弄的主,姐姐最好還是想個萬全之策。”
婉楨當即一笑,笑意含著幾分嘲諷,不過下一秒嘲諷之意便消散不見,“不是我說妹妹如何,你今日之舉,屬實不算上策,那胭脂可是謹貴妃賞賜給王妃的,你讓殿下如何查?殿下若是查了,那便是在不信任他的母貴妃,到時豈不是讓謹貴妃難堪?王妃向來伶牙俐齒,自是會將所有全數推在你身上。”
顧氏倒是信誓旦旦道,“妹妹今日一舉不是想栽贓嫁禍給王妃,一來是探探王妃的本事,二來是要看看殿下到底有多寵愛王妃。”
婉楨當即不禁一笑,笑意裡含著十足的諷刺。
婉楨含著幾許笑意道,“可結果如何呢?殿下非但沒有質疑王妃半點,反倒是對妹妹生了厭惡之心。妹妹此舉不過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顧氏微皺著眉頭道,“那姐姐說該怎麼辦?”
婉楨眼底一絲陰冷劃過,“妹妹在殿下身邊的時日短,或許還不知道殿下與王妃的情意。殿下對王妃情深意重,可不是咱們能爭得過的,當下唯有讓王妃消失,咱們才有機會。”
顧氏不禁一驚,“姐姐的意思是殺掉王妃?”
“殺死一個人豈是那麼容易的事,我曾經試過多少次,可王妃如今不還是好好的活著,當下唯有先讓王妃失了腹中胎兒,才能計劃如何殺了她,喪子之痛是最讓人痛不欲生的。”
顧氏一時不禁緊了緊唇角,一時有些憂猶寡斷,“可那畢竟也是一條生命。”
婉楨聽過不禁嗤鼻一笑,“呵呵,妹妹若是狠不下心,那便就要在這守活寡了。妹妹可曾想過,若是王妃誕下孩子,不論是男是女,那在王府的地位可就穩固了,到時候若想再扳倒王妃,那就沒那麼容易了。”
顧氏一時陷入思索不語。
婉楨瞧見又道,“妹妹,咱們身為殿下的女人,這一生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能夠誕下個孩子,日後能有個地位,不然這輩子都會被人所瞧不起,難道你就眼睜睜的看著殿下的寵愛都給了王妃一個人嗎?王妃曾經也不過就是個唱戲的,咱們哪一點比王妃差?你甘心嗎?”
顧氏當即眼底含了幾分銳利之色,婉楨的話深深的觸動了她。
顧氏越想越氣,當即決然道,“姐姐可有什麼好法子?”
隨後,婉楨緩緩起身,便在顧氏耳邊低語了幾句。
顧氏當即一驚,“如此冒險,姐姐可有把握。”
婉楨萬分自通道,“放心吧,只要妹妹配合得好,此舉定是萬無一失的。”
顧氏隨即咬了咬唇,毅然決然道,“那好,就照姐姐的法子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