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內,白衣白髮老者坐在正中,他滿臉褶皺。褶皺之厚重,將臉部已經擠得變形,這是一位老得不能再老的老祖。這是玉蝶峰地位最高的老祖,名為玉清!
大廳的兩側,坐著六人,其中就有時玉蝶峰首座田飛塵。其他五人中,四人為半步長生老祖,一人為輩分極高的老祖。
王晅源站在門口,掃視大廳眾人,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僅實力偏弱的玉蝶峰,就有五位半步長生老祖,如果加上其他九系的老祖,豈不是更驚人?
“難怪,蓮花派是當今的第一大門派。”王晅源心中感慨,他清楚,當初魔教攻打風神谷,若不是皇族出面,讓風神谷心有忌憚,刻意求敗。只怕,那一戰,魔教聯軍必敗無疑。
王晅源抬手亮出了自己的邀請牌:“我是虛空森林之人,受邀來蓮花派做客。”王晅源為了避免讓在座的老祖誤會,主動自我介紹。
玉清老祖道:“你既然是客人,就要有作為客人的禮節。你強行攻擊我們玉蝶峰議事大廳的陣法,這可是挑釁。”玉清老祖話語中帶著不滿、不屑和問責。在他眼中,虛空森林的生靈都是魯莽無智的地等生靈。
王晅源呵呵一笑,並不氣惱:“我是為了問責你們蓮花派而來,找不到負責人,只能強行攻擊你們議事大廳的陣法。”
田飛塵眉頭微皺:“我蓮花派何時得罪閣下了?”
“這可不是得罪這麼簡單。”王晅源見這些老祖一個個自視甚高,不將他放在眼中,心中也有怒氣,“你們蓮花派的十二廢物劍子,被紅雲打得滿地找牙。不僅十二古劍皆斷,人也差一點死了。”
玉清老祖一聲冷聲,身上散發凜冽殺氣,直奔王晅源而來。他的座椅咯咯作響,似乎難以承受他的威勢。
王晅源所言,已經不僅僅是挑釁這個簡單了,而是直接在打蓮花派的臉面,這讓玉清老祖,如何不生氣。
“小友,話可不能亂說,你是怎麼知道,我蓮花派劍子的劍被斬斷?難道是你親眼所見?”有老祖面帶溫和的笑意,詢問王晅源。
王晅源知道老祖一個比一個精明,自不會被他的溫和笑意所欺騙。他話語中帶著怒氣:“十二劍子危在旦夕之時,我挺身而出,救了他們。可他們不僅不知恩圖報,反而直接逃跑。”
“你自認為能抵禦得了紅雲,那我就試上一試!”玉清老祖一聲怒喝,他直接騰空而起,對著王晅源而來。
王晅源一聲冷哼,他早有準備。王晅源心裡清楚得很,如果他不拿出真正的實力,讓對方刮目相看的話,不管他說什麼,在場的人也不會相信。
王晅源抬起凝聚銀白色精氣的手,對著玉清毫不猶豫地迎上去:“我對精氣和靈氣的掌控程度,遠不如他,但倉促間強行硬碰,我應該不吃虧!”
“嘭”的一聲巨響,王晅源和玉清老祖各自退後,數丈。玉清老祖藉著後退之力,直接坐回到座椅上。王晅源在地面上接連踩了數個坑,這才停下。
玉清老祖厚重的褶皺不斷地抖動,心中震撼。他方才出手時,為了避免將對方擊成重傷,他略有留力。饒是如此,他的雄厚攻擊,也不是一般老祖能承受的。
王晅源心中亦是震撼:“不愧是老祖,如果不施展金丹萌發,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王晅源感覺到,自己還有很長的路要走:“等我回到虛空森林,向其他半步長生老祖,請教一番。”
“金丹萌發!”王晅源知道,單憑粗略的交手,肯定不會震懾住對方,索性施展出自己的全力。
一株巨樹以王晅源為中心快速生長,散發出耀眼的五彩光芒。王晅源冷冷地緊盯玉清老祖,戰意澎湃:“你想與我一戰?”
金丹萌發的瞬間,王晅源十級金丹的威壓瀰漫向四方。金丹之間的壓制,對老祖的作用有限,卻這也讓他們內心震撼。
在場的老祖瞳孔一縮,單憑這龐大的能量威壓,就讓他們心神震動。老祖們陷入了沉默,似乎預設了王晅源有能與紅雲交手的能力。
王晅源收起萌發的金丹,對著諸位老租道:“其實,這種級別的實力,根本就不是紅雲的對手。”王晅源的話語很直白:“紅雲的實力,遠超我們想象,他手中的劫刀和劫劍,威力更是強大。”
田飛塵不解道:“如果無人壓制住紅雲,那他是怎麼被陣法困住的?”
“應該是他自己自願被困的。”玉清老祖話語中有深深的無力,連道鴻老祖都敗了,其他老祖自然沒有勝算。
王晅源看向玉清老祖:“若不是紅雲有心放我一馬,我定會死在蓮心峰。屆時,蓮花派和虛空森林將會不死不休!”他話語嚴肅,明顯是在打壓蓮花派的老祖。
玉清老祖沉吟道:“此事的確是我蓮花派有錯在先,你想要什麼補償?”玉清老祖心有懷疑,也有諸多多疑問,他在蓮花派多事之秋,選擇了妥協。
王晅源見玉清老祖上道,頗為滿意:“我只要一名蓮花派的弟子,其名為冷風行!”
寒雨飛也曾派人殺王晅源,可這是明面上的事情,根本不需要擔心。王晅源如果現在有新針對寒雨飛,擊殺寒雨飛只是分分鐘的事情。
“為何要冷風行?”田飛塵有些不解。冷風行是青蓮峰弟子,亦是道陽真人門下的一名天才弟子。
王晅源道:“原因有二,其一,王晅源當雜役的時候,有人暗殺過他,其中冷風行的嫌疑最大。而我受人委託,調查此事,總得有個交代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