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漆的空曠四周,漂浮著一個散發銀芒的蓮花法器。法器化作一道銀色流光,迅速前行。
王晅源盤膝而坐,神色凝重:“有些地方我想不通,但我有很大的把握,我們也中毒了。這毒,與第五郝雲他們兩個中的毒,可能是同一種。”
“這不可能!”雲暮雪直接否認,“我們在巨獸體內的城池中呆了這麼久都沒事,為何現在才會出現中毒徵兆?而且,我們兩個都聞到了花香,就算這毒有致幻的作用,影響了我們的嗅覺,但我們聞到的東西應該是不一樣的!”
王晅源抬頭看向雲暮雪道:“我聞到的是桃花香,你聞到的是什麼?”
雲暮雪聲音微顫:“我,我聞到的蘭花香氣。莫非,我們真的都中毒了?”
王晅源指向還僅僅擁抱在一起的第五郝雲二人道:“我姑且將巨獸體內城池中的特殊物質,稱之為毒。這種毒能致幻,可以根據人的慾望,影響人的感知。他們二人進入城池,最可能的想法就是寶物。他們二人相互將對方當做了心目中的寶物,所以緊抱不放。”
“至於我們兩人,則是期望,尋找到出口,早一點出去。在我們的潛意識中,外面的世界應該是鳥語花香,所以才出現了嗅覺上的影響,聞到了花香。”王晅源解釋道。
雲暮雪反駁道:“從結果上來看,你這結論或許是對的。但整個中毒過程極為不合理。”
王晅源問道:“為什麼這麼說?”
雲暮雪分析道:“從第五郝雲和蒼雲間二人在城池中行走的距離推算,他們在城池中最多行走了一個時辰。換句話說,中毒後,毒發時間,應該不超過一個時辰!”
王晅源卻道:“若是毒聚集在我們面具或者面板上,然後融入我們體內,造成中毒呢?”
雲暮雪思索一會後,搖頭道:“這也不可能。第五郝雲和蒼雲間二人,在城池內呆的時間不短。走了這麼遠的距離,他們才昏迷。這足以說明,這種毒只有到了一定濃度,才生效。”
王晅源摸著下巴道:“果然如此嗎。”王晅源早就想到了這幾點,他說出來,只是想聽雲暮雪的推論,以此來判斷自己的觀點有沒有錯。
“你是我的幻覺嗎?”王晅源忽然問道。
雲暮雪明顯一愣,她看向王晅源,也有些拿捏不準:“我不是幻覺。”雲暮雪被王晅源這麼一問,她明顯緊張了。她不是幻覺的話,那反過來說,她面前的王晅源是不是幻覺呢?
這是一個難以回答的問題!
王晅源忽然一笑:“看樣子,你應該不是幻覺。”王晅源看到雲暮雪緊張的樣子,心中一寬。
實際上,王晅源並不確信面前的雲暮雪是不是幻覺,他只是期望如此。畢竟如果他真的也陷入幻境,那情況就危險了!
王晅源取出幾枚蘊靈丹和一枚培元丹,吞入腹中,他感受著體內的變化,重重地鬆了一口氣。幾番印證下,他應該只是嗅覺除了問題。
“你是懷疑有生物從那城池中逃離了出來?”雲暮雪忽然道。
王晅源重重地點頭:“我們在那大廳中,只發現了一些奇怪的棺材和水晶球,並沒有發現那些生靈的儲藏寶物。雖說,這些寶物有可能被隱藏起來,但那名與老者決鬥的強大生靈,卻赤手空拳,這明顯不正常。”
雲暮雪道:“不僅如此,水晶球破裂了三個,你釋放術法火燒甬道,卻只有一聲慘叫。或許,水晶球內有其他生靈逃了出去。”
王晅源警惕地掃視四周:“我總是覺得這身後有東西,或許,逃出來的生靈就在我們四周!”
雲暮雪身上出現一層潔白的光照,那是靈氣護罩!雲暮雪道:“原來有這感覺的不止我一個!若是如此,那一切都說得通了。”
王晅源一邊駕馭蓮花靈器,一邊道:“這生靈應該帶走了它們這一族所有的寶物。方才我們出現幻覺,或許就是因為它對我們施加了攻擊,在我們前進的道路上佈置了濃郁的‘毒’!值得慶幸的是,我們沒有摘掉面具。”
雲暮雪補充道:“這生靈智慧很高,它佈置好陷阱後,沒有貿然攻擊。而是環繞在我們四周,警惕地觀看我們表現。所以我們總覺得,背後有東西看著我們。”
王晅源狠狠地拍了一下蓮花靈器:“可惡,都怪我們察覺得太晚了!若是我們能早一點察覺到,完全可以佈置一個陷阱,等它上鉤。趁著它為完全成長,將其斬殺。”
雲暮雪輕拍王晅源的肩膀,安慰道:“那種未知的物質,對我們來說,就像毒一樣,難以抵抗。我們應該為逃過這一劫感到慶幸。或許,那逃出來的生靈,因為不適應我們這個世界,而夭折。所以,無須自責。”
蓮花狀法器速度忽然變慢,王晅源道:“如果我們繼續前行,會不會給那生靈指引了離開此處的路?”
雲暮雪沉吟道:“就算沒有我們的引導,你也不能保證那生靈找不到離開這裡的路。與其擔心這個,不如在出口布下陷阱!”
王晅源眼神一亮,駕馭發起急速前行:“這生靈智慧很高,若要放出去,定會禍害一方!”
“說到底,這都是我們的推測,那逃出來的生靈到底是否存在,我們仍拿捏不準。”雲暮雪道。
王晅源表情嚴肅,畢竟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他駕馭法器急速飛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