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正在好笑的看著蘇羌被火魅帶人硬抓著回去行伴侶禮的魂殤似是察覺到一絲若有若無的恐怖氣息,猛地頓住。
明明天地間的靈氣流動並無變化,但為何會感到絲微的心悸?
魂殤狠狠的皺了下眉,隨即便繼續注意蘇羌的狀態,眨眼之間,一抹紅色在他的視線內竄過,以極快的速度離開火鶴族的領地,似乎還帶著幾點血色。
魂殤眸光微頓,剛剛過去的獸……是那隻哪裡幹架就去哪裡看熱鬧的朱厭獸??
魂殤有些想跟過去瞅瞅,但他再看了眼突然不再掙扎的蘇羌,就決意先去尋到讓自己忽覺心悸的位置所在,心覺不能讓自己在天地危機暫漏之時稀裡糊塗的。
風過無聲,氣溫微暖。
細碎溫柔的光灑在佈置典雅精緻的山洞裡,落在華美羽毛與梧桐樹枝相連而成的柔軟榻上。
氣質清傲孤冷的少年半倚在石壁上,他身上沒有穿衣服,羽毛交織而成的紫紅絨毯隨意搭在腰間,筆直修長的腿半暴露在空氣中。
青白玉色的長髮散落在身前,將白皙細膩肌膚上的些許痕跡遮得若隱若現,叫他的禁慾寡淡褪去部分,被魅惑妖冶所填充。
床邊,穿戴整齊的瀲灩女子輕蹙著眉,她俯身將毛毯一扯,把塌上的少年裹得嚴嚴實實。
千鏡玥眸光冰冷的轉身朝洞外大步走去,空氣中的風似是察覺危險,連忙給她讓出一條路。
斐語眸光微頓,但他現在沒精力去思考太多,他的魂力很亂,靈魂像被撕碎又糅合,連動一下都覺難受。
他說的是真話,他並不會因此遭到反噬,以及損傷自身,只會因此虛弱小段時間而已。
斐語精緻的睫羽輕輕垂下,以減緩自靈魂而來的疲憊和痛楚。原本緊抿的纖薄唇瓣,此刻緩緩放鬆,蠱惑的紅中隱約可見血絲。
天空湛藍,暖陽高照,山洞建立在萬丈懸崖之上,洞口種植一株斜向生長的茂密梧桐樹,枝葉半遮掩洞口。
千鏡玥靜靜的站在樹梢末端,腳下是雲霧繚繞深不見底的深淵,她幽邃的紫眸裡邊碎光掠動,沉沉浮浮,捉摸不定。
不知為何,周遭的溫度明顯的降低,這股冷意夾雜威壓,緩緩的擴散。
雲端高處觀察任務進度的天道瑟瑟發抖,到這兒的不是任務者,是這隻鳳凰的真身吧?!
肯定是了,不然這任務者怎麼能進入這隻外來鳳凰的體內,還半點不受排斥?
但她又有系統,還有編號,不會是那群大道或大道之上的傢伙在冒用別人的編號輪迴悟道吧?
在天道瘋狂腦補時,系統空間內的白夜忽覺不太妙,他縮了縮腦袋,心中暗暗的思量,主上和君上到底怎麼了,為什麼主上的神色更冷了?
但現在千鏡玥設下的結界還在,白夜窺探不了洞裡的情況,更是不會,且不敢貿然窺探洞裡的情況。
白澤蔚藍色的眸子裡也是劃過些許迷茫,以及淡淡的擔憂,是出了什麼意外嗎?
現在的千鏡玥看起來距離感更遠,不好接近,不管是白澤白夜,還是系統天道,都不敢出聲,但也有例外……
“怎麼,心情不好?”
忽地,魂殤出現在崖壁,他的一隻手化成鋒利的爪子,嵌入崖壁,好讓自己靠在崖壁上。
魂殤慵懶的眸看了眼洞口的結界,他似笑非笑的問:“那隻孔雀反抗了?”
千鏡玥沒理會他,魂殤也不在意,他自顧自的說:“但看這情況,是你得逞了,果然呢,越漂亮的東西,越是兇狠,你就該把他關起來。”
“你來作甚?”
千鏡玥的話語雖然很是平靜,卻冰冷淡漠得很,彷彿結了冰一般,叫魂殤微微沉默。
他思量兩秒,非常從心的轉了話題,“蘇羌在附近,我原本跟著他的,但忽然感到你的威壓,就過來瞅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