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男子好似不欲多留,他抬步朝外走去,才走兩步就被一名女子攔下,“慶渠公子,我們東家有事與你相商。”
青渠抱手嗤笑一聲,“寧平公子忙著與林大小姐幽會,怕是沒空理會我,你何不讓我離開,改日再談?”
女子搖頭,指尖已然搭在劍柄上,她的身後是訓練有素的死士。
青渠聳聳肩,他知道這個女子是寧平派來接近他的,沒阻止併入套不過是他有把握能讓寧平不再煩著自己。
再看了眼已然坐正打算談論正事的寧平和林傾池,青渠心中冷笑的走過去,施施然坐在他們的對面,神情半點沒有緊張。
青渠眸光略帶敵意的看了眼林傾池,開門見山道:“若是拉我入麾下就不必了,我有主子,除非她願意將我送給你,或者賣給你。”
寧平眸光詫異,慶渠行事向來獨來獨往,從未與誰有過親近,且他本人張揚隨性,根本不似有主之人。
當然,寧平最詫異的對方居然直接言明自己有主,還將得到他效忠的方法告知自己,他到底是想做什麼?
林傾池心中疑惑,她這輩子並未因為雪心草與寧平交惡,為何寧平會對自己排斥不喜?
青渠沒管對面兩人眸中的思量,他自顧自的倒了杯茶水,其實他心底有些不願意的,因為他對皇家無好感,還相當的不喜歡。
但若是以此可換小姐安穩離開京都,這筆交易便是值得的,他心甘情願。
想到這些青渠不禁苦笑,這就是所謂的奴性麼,哪怕賣身契沒了,依舊還是如此。
但青渠心裡清楚,不是因為奴性,而是因為感激,所以才會願意。
寧平默了會兒,問:“不知慶渠公子可否引薦我與你的主子相談?”
青渠冷呵一聲,笑:“若你是抱著拖我家主子下水的心思,還是別了,我可不想主子因此勞神。”
寧平眸色深了兩分,慶渠這模樣並不像是與他的主子鬧翻,他如此說是為了擺脫自己,還是別的?
林傾池觀察了慶渠好一會兒,語氣狐疑的問:“你真的有主子嗎?”
在她的記憶裡邊,慶渠絕對沒有主子,他現在的話語怕不是為了干擾寧平判斷才會如此說。
青渠瞥了眼林傾池,勾了勾唇道:“林大小姐,你我又不認識,你怎知我是否有主?”
他眸中的厭煩並沒有掩飾,“真以為你弄的青樓收到的訊息都是真的啊?”
“世間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你真以為你是林府大小姐就安枕無憂了麼?”青渠語氣戲謔,“說句不好聽的,你不過是個意外,是枚棋子。”
林傾池眸色微怔住,卻見對面的紅衣男子彎了彎眸子,“你可知道,你之前將一個絕好的機會推了出去?”
“什麼機會
?”
莫非是查清暗害自己的真正之人為誰的機會?
青渠並沒有回答,他漫不經心的看了眼寧平,“你拉攏我的事主子知曉,若她有意送你個人情,自會通知你。”
他說這話的時候很平靜,沒有憤怒,沒有歡喜,似並不在意自己的命運會是如何。
寧平抬手示意女子不必再攔,讓青渠非常容易的離開酒樓。
他想,慶渠是故意過來的,說不準是他的主子遇上難事可能需要他的幫忙。
現下只需沉住氣便可,相信很快慶渠就會找上自己,他們很快就會再見面。
但是,寧平從未想過會是如此的快,以及驚嚇。
三日後,寧王府大婚,一身醉意的寧王被抬入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