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量了番劍莊主身後的老者,他想,他們許是鍾離無萱的叔伯長輩,“當然可以。”
劍莊主笑笑,請託道:“我等私下前來,不想惹目,還請韓公子行個方便。”
韓書棋自是知曉不妥,但不知是不是因為醉意上頭,他鬼使神差的答應了。
墨雪莊內,溫良將鴿腿上的信兒取下,看著上邊的內容,他微微沉默。
“怎的,事情還沒解決?”左楓抱手,見溫良微皺眉頭後,猜測道。
溫良將信燒燬,笑了笑說:“普瑞大師是指望不上的了,瑾瑜和無萱可要準備接受天下謾罵了。”
果真是知情的呢。
左楓嗓音冷冽,語氣很是肯定,“無萱不介意。”
聞言,溫良輕挑了挑眉,“現下是不介意,還慫恿瑾瑜大辦婚事,但日後就說不準了。”
溫良彎了彎眸,溫和平靜的提醒:“女子心思,自古難猜。”
左楓默了默,心中不覺鍾離無萱會後悔,他看著溫良,陳述道:“你的心思,更難猜測。”
“或許吧。”
這回兒,溫良沒做否認,“其實我也拿不準,為何要浪費大好時光跟著你們瞎鬧騰?”
他留下來的原因實在是太過虛無縹緲了。
左楓下意識的問:“你嫌棄我們。”
溫良神情溫和,眸光如水色,他語氣誠懇的反問:“怎麼可能?”
左楓輕皺眉,說出了自己的疑惑,“那,你可嫌棄我們能力不足,目標不明確?”
溫良言簡意賅,“很嫌棄。”
左楓:“……”
“吱呀——”
“溫良,你見到書棋了嗎?”向浩宇推門而入,半天沒見到韓書棋的身影,他有些擔心。
今日瑾瑜大婚,若是有人趁機生事,還傷了書棋該怎麼辦?
溫良搖了搖扇子,他思量片刻,說:“不必擔心,書棋可能是替無萱感到高興,躲著喝小酒。”
這個理由向浩宇自是不信,卻聽溫良繼續道:“不信你去酒窖問問,看書棋是否過去取酒了。”
向浩宇有點遲疑,“好。”
向浩宇離開後,左楓抱手面無表情的陳述:“你又說謊了。”
“不然,如實相告嗎?”溫良輕笑兩聲,“這話我可說不出口。”
左楓眸色不解,“此話怎講?”
聽著左楓的詢問,溫良走到窗邊看著外邊的風景,“書棋對無萱有感,只是藏在心裡。”
“又因為瑾瑜和無萱情深已久,叫他一直以為自己將無萱視作妹妹。但實則,他是心悅於無萱。”
左楓皺眉,回想韓書棋的舉措,並未發覺溫良所說的,“你確定?”
“自然。”
溫良收回視線,不緊不慢的將窗關起,說:“我去尋小肆,你去查查賬。”
“都大婚之夜了,你還守財?”左楓皺了皺眉,他拿起劍,朝外走去。
溫良反問,“身為商人,難道不該守財?”
左楓出去後,溫良淡淡一笑,他看了眼桌上的酒壺,朝書房走去。
這微小的可能真的會在今夜發生嗎?
罷了,天要如此,便如此吧。
喜房內,薛琪兒將頭蓋給鍾離無萱戴上,“我說無萱啊,你就稍微忍會兒,把紅蓋頭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