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出大廳,看了眼沉默的左楓,笑問:“你這是又怎麼了?”
左楓眉頭輕皺,“劍莊主與傳言有誤。”
溫良嘴角輕輕翹起,淡然一笑道:“世人不都如此的嗎?表面一套,內裡一套,更有甚者,猶有千面。”
“猶有千面?”
左楓偏頭,直視溫潤儒雅的溫良,“你說的,是你吧?”
“怎麼可能?”
溫良拿扇子抵著下巴,無奈的說:“我就個肚裡有點墨水的文弱書生,哪有精力表裡不一?”
左楓微微沉默,他眸色認真的看著溫良,說:“你會易容。”
還很高超,與真無異。
溫良笑笑,“我就個商家公子,天天算賬,哪有時間學易容?你說出去,又有誰信?”
左楓:“瑾瑜信了。”
溫良輕笑一聲,慢吞吞的說:“你可以閉嘴了。”
左楓:“哦。”
劍莊院子裡,聽聞請託後,劍莊主語氣嚴肅道:“普瑞大師請放心,我劍莊必傾盡全力尋找青蓮。”
普瑞大師面色感激道:“劍莊主仗義,老朽在此謝過劍莊大義。”
劍莊主忙擺了擺手,語氣真誠道:“普瑞大師客氣了,定安寺憂國憂民,能為大師分憂,實乃劍莊之幸。”
“事不容緩,我即刻去交代,還請大師勿怪在下之失陪。”
普瑞大師搖頭,“莊主因老朽而離去,老朽怎會因此怪罪?”
劍莊主匆匆走後,普瑞大師才看了看旁邊,“既然來了,施主何不現身一見?”
聞言,阮瑾瑜和鍾離無萱走過來,對普瑞大師鄭重行了一禮。
“見過大師。”
“見過大師。”
普瑞大師笑笑,語氣平緩道:“二位在外等候已久,不知可是有事相商?”
阮瑾瑜語氣恭敬的說:“在下阮瑾瑜。”
普瑞大師心裡有了計較,他微微詫異後,便問:“阮施主可是為了普興師弟而來?”
阮瑾瑜直接承認,“正是。”
鍾離無萱有些擔憂,她低聲道:“瑾瑜,我們先……”
似是看出她的擔憂,普瑞大師寬聲道:“還請施主將當年之事告知,這位女施主且安心,老朽不會偏袒任何一方。”
鍾離無萱微微愣住,小聲道:“我怕大師會因為普興大師而怪罪瑾瑜,是我唐突了。”
普瑞大師笑笑,說:“阮施主身上氣息純淨,並無沾染血氣。再者,大乾來犯之時,我寺弟子正好在場。”
“試問,能對普通百姓施以援手的人,怎會是江湖傳言中的狠辣之輩?”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而且,黃大俠所作所為老朽亦有耳聞。實則,老朽並不贊成他的做法。”
普瑞大師笑了笑,鼻尖縈繞的,是阮瑾瑜身上傳來的淡淡蓮香。
他想,阮瑾瑜必然是愛蓮,才會如蓮般出淤泥而不染,不因被這天下人指責謾罵而墮落。
“阮施主且說便是。”
聞言,阮瑾瑜微頷首,他語氣恭敬的陳述:“五年前,我尋到滅門之仇敵,欲替家人報仇。”
“正巧,當時普興大師路過,他勸我放下屠刀,但在下實是做不到。因而,他阻止我報仇,卻叫黃中石利用以對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