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過。”
羽衍諺淡聲說，也指出自己並未實際做過。
這讓凰宇辰詫異了， 她妹夫究竟什麼來歷，醫術高深、蠱術超凡也就罷了，竟還學過玄黃之術。
然後，她就瞄了眼千鏡玥，心道：難怪她皇妹會看上他。
“若是夢鶥不除去，會有什麼影響嗎？”
“夢鶥會在宿主悲痛累積到一定程度後，吞食宿主有關悲痛的記憶，宿主也會隨之忘記。”
聞言，凰宇辰笑了笑，“這個結果，還挺不錯的嘛。如果除去，又會怎麼樣嗎？”
“夢鶥讓宿主看到的不會消失，會一直這樣下去。”羽衍諺垂了垂眼簾，答。
所以，玄書上並不建議除去夢鶥。只是，夢鶥世間罕見，又喜居於山林，凌桓是如何沾染上的？
“那就順其自然吧。”
忘了她，忘了一切，挺好的。凌桓與她之間的情誼羈絆，本就是場鏡花水月。
凰宇辰笑笑，她轉而看向千鏡玥，說：“對了，凰宇雲想要參我一本，明日上朝的時，皇妹可勿要留情。”
“明日？”
千鏡玥微皺了皺眉，凰宇辰則是說道：“我明日要去做件有意思的事，皇妹你去吸引吸引凰宇雲的注意，好嗎？”
她笑了笑，語氣暗含狠厲，她說：“我的身邊，可是有一個心在凰宇雲那邊的人呢。”
要不是這次落崖，她都發現不了那個傢伙。
果然，就是有上輩子的記憶，這輩子也會發生偏差，她得依靠真實的判斷才是。
千鏡玥頷首，然後，她擺了擺手，暗衛將一湯盅放在凰宇辰的面前。
好奇的凰宇辰開啟看了看，她眼角抽了抽。
“皇妹，你明知我這幾日食慾不佳，還拿著等壞湯予我，莫不是心疼花在我身上的藥和蠱？”
這是湯嗎？
確定沒帶毒？
千鏡玥語氣淡淡道：“凌側君遣人送來的，我只是轉交與你。”
凰宇辰：“……”
合著你就是被凌桓壞了心情，所以也不讓我舒暢是吧？
翌日清早，低奢典雅的馬車駛入宮牆。
落了地兒後，千鏡玥無視左右奇異的目光，徑直朝前邊走去。
女皇來到大殿，一眼就看到了穿著朝服的千鏡玥，她不動聲色的微抽了抽嘴角。
玥兒怎的招呼都不打的就來上朝了？
眾臣行禮後，她就掃了眼恭恭謹謹的朝臣，眸中閃過一抹笑意。
“南方水患尚不得解，不知眾愛卿可有想出解決之道？”
女皇話音落下，下邊就開始眼觀鼻，鼻觀心，一個兩個的都不敢吭聲。
這水患是能治的嗎？她們才不會傻到站出來說道。
女皇抬眸，冷聲道：“怎的，堂堂凰朝就無人知曉嗎？這就是凰朝的棟樑之臣嗎？”
聽到這話後，諸位臣子更是不敢吭聲。
女皇冷哼一聲，一群沒用的東西，盡會嚼舌根。水患商討這般久，竟還未想出個所以然。
下方，凰宇雲看了眼旁邊的女子，她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