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陛下,那人找到了!!”
坐在棋局旁的兩人不約而同唰的一聲站了起來,隨後對視一眼。
桑王問道:“確定!?”
侍衛戰戰兢兢的稟報:“陛下,在城內有位老翁回報,在丞相府的門前,曾見到有人攜帶三名長相各異的男子凌空而現,隨後便入了這丞相府當中。”
“丞相府,司徒家?”桑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陛下,早有在丞相府上的探子回報,千真萬確了!”
“此時他就在丞相府內?”
“諸多將領已譴派人馬,將丞相府包圍的水洩不通,就等陛下下令,衝入丞相府將此人捉拿,不過,正因為是丞相府,所以若是沒有陛下的詔書……”
桑王哪裡還顧得了這麼多,當機立斷的喝道:“朕御駕親臨!”
聽聞此言,暗中的諸多死士蠢蠢欲動……
丞相府,司徒家族的宅邸,坐落城東。
丞相府佔地面積巨大,入了宅門之後,更是有一片堪比御花園的巨大園林。
這本是花卉盛開的季節,可如今,卻是有一大片黑壓壓的穿甲侍衛湧入其中,將一個個花盆碰倒,將花朵都踩了個稀碎。
花園內,有一位老管事,臉色陰沉帶著怒意,上了年級的他中氣十足,開口咆哮著:“此地乃是司徒丞相府,你們如此蠻橫無理,就不怕司徒丞相去陛下那裡參你們一本嗎?”
這位帶兵的將領,虎背熊腰,臉上的疤痕如蜈蚣攀爬,他猙獰的外表看似毫無畏懼,但內心卻在悄悄的打鼓,只因這面前看似弱不禁風的老管事體內的氣機都讓他感覺到心驚,他暗暗叫苦,這丞相府內,果然也是能人輩出!
這時,又有一批人湧入花園之內,為首一人,竟是一名英氣十足身穿藤甲的女子,帶兵兩排走入花園之後看了一眼氣急敗壞的老管事,開口說道:“我道是這烹屍幫為何在城內來無影去無蹤,原來這丞相府,就是他們藏汙納垢的老巢。”
聽聞烹屍幫一詞,年邁的管事耷拉下來的眼皮有些跳動,卻也咧著嘴喝道:“任家姑娘,我與你爹也算是老交情了,怎麼,今日之事,就不能賣老頭子我一個面子?”
任家姑娘,正是當年組織桑兵入臘的任山河!
任山河微抬下顎,說話極為陽剛,盯著曾有過一面之緣的老管事,只是輕輕的說了一句:“爹與你的交情,在我任山河這邊可不管用。”
“你……”老管事臉色大變,先前佯裝的腿腳不便也乾脆全然不顧,瞪大了一雙老眼他冷冷說道:“你個任家棄女,何敢在此大放厥詞,你們可想清楚了,此地為丞相府,若沒有陛下聖旨,誰也不準再進半步,否則,休怪老頭子我不客氣!!”
此言一出,老管事全身的氣機浩蕩而出,讓整座花園都微微顫抖起來。
現在的邊境早無往日當年那般情勢緊張,任家駐紮邊境,便是山高皇帝遠的土皇帝。但為自證清白,讓桑王知曉任家沒有自立為王他日取而代之的野心,便讓任山河常駐王城,可這等可笑的事情在外人看來,反而將任山河誤解為任家棄女,人人得兒嘲笑。
聽聞此言,任山河也不動怒,輕輕的笑了笑,說道:“放心,聖旨馬上就到,丞相府也被團團包圍,到時候,就看你個老匹夫如何為主抗旨,被亂刀砍死!!”
話已至此,任山河沒有繼續衝入其中,但她的內心卻是在暗暗下定決心:“雲書,若你真的死而復生,這一次豁出性命,再不會讓你死第二次。”
“桑王駕到!!!”人未至,聲先到,花園內所有人都是精神一振。